“但你要是想知道我和山海楼究竟有什么合作的话,可以再待会。”
李安文愣住了,这件事关乎甚大,他倒是的确好奇,反正离其他城的援兵到来也还早着呢,就跟他重新回到大厅里了。
李安文面对着刘瘸子站着,刘瘸子则坐在面对大门的椅子上说道:“山海楼乃是河阳城第一大酒楼,各路修士甚至他城之人都会光顾。”
“靠的就是我刘瘸子在下城区的产业。”刘瘸子一句一喘气,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一样。
“寻常的珍馐哪里入的了我们修士的眼?山珍海味都吃腻了。”
“我刘瘸子做的就是给山海楼供菜的活。”
供菜?贫民窟有什么特色的原料吗?
“你可知道你那便宜老爹欠了我的赌债还不上,最后去哪了?”
难道?李安文的心脏疯狂跳动,他想到了一个极为疯狂的答案。
“看来你多少猜到了,就是上了那山海楼的餐桌。”刘瘸子笑道。
李安文的身体开始摇晃,这刘瘸子在下城区做的一直都是人肉生意。
跟他起了冲突的、在他赌场欠钱还不上的饥民,最后都被山海楼做成菜了。
“就是山海楼的管事,薛保定,哎,薛兄你怎么来了!”刘瘸子讲着讲着突然对着李安文左边大喊。
李安文连忙朝左看,但薛保定却不在那。
而一道寒光袭来,李安文的腹部已经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创口。
坐在椅子上的刘瘸子笑道:“薛兄你可来了,我都已经快拖不住他了。”
“山海楼到你这可不近。”薛保定正从大门处走进来,冷冷的说道。
刘瘸子站立起身,一边缓缓朝李安文走近。
“薛兄可不算是我的手下。”刘瘸子边走边得意洋洋的笑道,“城主府的援军的确还到不了,但这城里并非没有其他的散修啊。”
一般的散修怎么会随意掺和进这种事里,李安文心中暗骂。他已经倒在地上,血液从他腹部的洞口缓缓流出。
“那立誓卷是真的,但若是你非要以命相搏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城主府和山海楼的那些大人物倒是不会有事,但我和薛兄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所以那永昌宗的走后,我让手下将此事泄露的消息传给了薛兄,薛兄便火速赶来了。”
薛保定走到了李安文的身边,右手猛然刺入李安文的腹部,李安文发出一声闷哼。
薛保定将他举了起来,转头对刘瘸子说:“你是故意将我说出的吧,这小子原本并不知道我也参与其中。”
“以防万一嘛。”刘瘸子贼兮兮的说道。
薛保定右手一甩,将李安文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说道:“你欠我一次,我山海楼跟谁做生意都一样,这回并没有理由救你。”
刘瘸子满脸怒容的刚想回话,却听见李安文在地上发出时断时续的微弱声音。
他缓缓将耳朵凑近,想听清李安文在说些什么。
李安文的喉头不断涌出鲜血倒灌进嘴里。
他用尽全身力气靠近刘瘸子的耳朵,气息微弱又含混的说道:“你看你......又给我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