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收下此物后,我便会当场坐化。”
“可我们不是无法死去吗?”
“虽说无法往生,而且灵魂也不会老去,但灵魂的强度终究是有限的,被扶桑排斥太多次后,灵魂便会碎裂消散。”老者一边说话,一遍双手结印,身体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你别急着死啊!我还有话要问呢。”
“你为了救母亲死了如此多次,灵魂也已经有裂痕了,今后可千万注意别再死了啊......”在光芒中,老者声音越来越远,然后便彻底消失了。
老者在光芒中彻底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李安文在原地凌乱。
死得这么随意吗?自己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解答呢,这功法的幕后黑手是谁,背后的势力又有哪些?这扶桑树皮又是哪来的?
李安文在原地楞了半天,但老者确实是消失了,原地什么都没有留下。
李安文只能先将源本宝鉴拿在手上,思考如何使用,“心念相连,具体是怎么个做法?”李安文尝试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白皮书上。
半个时辰以后,李安文将母亲埋葬后朝刘瘸子的粮仓去了,他已经不再绝望,他在这世上仍然有剩下的目的,将安语带回家。
有了这本书,他将有力量为母亲报仇,和安语团聚。
但首先他需要补给,不管是为了变强还是找回妹妹,永昌宗都是他必须要去的地方,而那永昌宗还不知在天南海北什么地方呢。
那些饥民人手和设备有限,不可能一次将粮食全部运走的,他需要趁着这下城区没什么人搜刮一些补给。
这一路上在下城区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所有饥民都跟着暴乱的出城了吗?而其余的散修也一时间不敢过来查看情况。
重新回到了刘瘸子的粮仓,一片风卷残云遍地狼藉之相,显然饥民们将此处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城主府的后援,应该是追饥民出城了。
李安文在剩下的东西里挑挑拣拣,粮食还剩了不少,带上一包袱干粮应该也就足够了,这剑也用得上。
在搜寻的过程中,李安文突然听见大门处传来人的脚步,他顿时屏息凝神躲在暗处观察来人是谁。
此人李安文也不陌生,正是山海楼管事,薛保定。
他来此处干嘛?来确认刘瘸子的安危?不可能,薛保定说过山海楼并不是特别在意刘瘸子的死活。
薛保定走入大堂,李安文也悄悄跟了过去。
他走入大堂后,直接略过了刘瘸子的尸体,在大堂中间的座位下摸索着什么。
咔哒!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大堂后方的墙壁缓缓升起,露出一个秘密的空间。
还有这种密室?刘瘸子至死都没有透露出来,惊讶之余的李安文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碎石,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响。
“是谁!”薛保定即刻转身冷哼道。
见藏不住了,李安文也只能双手高举走出掩体。
“是你?你怎么没有跟着饥民们出城?”薛保定认出李安文,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小,小人在家养伤,见起了暴乱不敢出来,等我终于从家里出来观察情况,人都走光了。”李安文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来此处干嘛?还躲在暗处不敢见人。”
“小人饿极了,想到此处的粮食应当还没被抢完,来寻些吃的,见来人是薛大人,怕扰了您的清净,便躲了起来。”
薛保定听完解释并不怀疑,但此处密室之事最好不要走漏,他眉头一皱,显然动了杀心。
李安文见状立马下跪求饶:“您饶过我吧,我只求一条生路啊。”
薛保定见了他这个样子心中顿时涌起了无尽的厌恶,“这帮饥民,全都是胆小如鼠的臭虫,一点尊严都没有。”他生起了玩弄李安文一番的心思。
“想活下来?你再给我舔舔脚赔罪,我便饶你一条贱命!”薛保定将脚伸出。
李安文匍匐在地上爬了过来,薛保定已然想好,等这小子舔了上来,就用阴玄剑将其杀掉。
李安文已然爬到他身前,“真是恶心至极啊,为了一口吃的,为了苟且偷生就一点脸面都不要吗?”他调动真元准备出手。
但下一刻他的视角就天旋地转,落在了地上。
然后其身体也随之倒下,他的头已经被李安文一击砍下。
“这阴玄剑还怪好用的,就是攻击范围太窄了,我还得爬这么远。”李安文打量着手中凝聚出的阴玄真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