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床上面,正躺着白天沈梦溪救下的那个姑娘。
沈梦溪点燃了石床周围的烛台,让沈夫人能够看清这个女子的模样,也看看她的伤势。
沈夫人走近石床,仔仔细细瞧了瞧,看见那人还在昏迷之中,便问:“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过吗?”
“先前醒过两次,但都是迷迷糊糊的,还喊着玉佩。”沈梦溪说。
“把人带到后花园的书房去吧,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沈夫人见人还未醒,叹了口气,“这个密室还是不要让别人进来了。”
“那她的伤?”沈梦溪担心伤势会加重,“事发突然,我只给她上了点金疮药,本来打算煎药也没来得及。”
“交给石月吧,你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交给你做反而怕耽误治伤的好时机,要不是这个密室特殊,恐怕她早就没命了,你去叫石月煎治剑伤的药,告诉灵珠把你房门的人全部撤走,把书房收拾一下。”沈夫人知道沈梦溪会担心,她其实也担心,想把人救活之后问个清楚。
沈梦溪见到母亲已有妥当安排,舒心不少,也相信母亲会医治好,非常开心,便把这个女子扶了起来,慢慢带出了密室。
密室之外灵珠已经等候多时,见沈梦溪扶着人出来之后,立马接过手,不敢耽误半刻,直接送往书房去了。
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后,沈夫人见已经很晚了便叫沈梦溪早点休息,明天再做计划,沈梦溪见母亲有了好安排,沈梦溪也就放心了,与母亲说过几句话后就回房休息去了。
沈夫人与沈梦溪分开之后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去了书房,此时石月已经喂过药,她的气色也好了许多,只是一时恢复不过来,还昏睡着。
沈夫人看着眼前昏睡着的人,拿出手帕,又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个玉佩,一时情绪激动,眼睛里竟有泪花,石月见沈夫人如此大的反应,也知道沈夫人是为了什么,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皱着眉头,不比沈夫人的情绪稳定。
“小姐,这……”石月看到沈夫人拿出的手帕,想起了一些事,“这姑娘莫不是……”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也就只能等她醒来才知道了!”沈夫人早已流下泪水,“整整二十年了,我没想到还能见着那个玉佩。”
石月也觉得惊奇,好一番安慰沈夫人,两人就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许久,许久,才肯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沈梦溪就带着灵珠来到书房,想看看人有没有醒,伤势有没有好些。
“小姐今天反常得很,怎么那么关心那个姑娘阿!”灵珠手提着篮子跟在沈梦溪的后面,嘀嘀咕咕的,还打着哈欠。
“她昨天伤得那么重,我当然要看看情况怎么样了,她可是我亲自救回来,我当然着急了!”沈梦溪大步往前走,心里全是那个女子。
“可是也不用这么早啊!天都没亮,小姐就起来了,特意去德裕包子铺买来了包子!”灵珠这是没睡醒,多说了几句话。
“哎呀,我知道了!就这一次哈!”沈梦溪也有些不好意思,拉着灵珠就往前走。
灵珠虽然是沈梦溪的贴身侍女,不过因为两人年纪相近,从小一起长大,沈梦溪对待灵珠如同姐妹一般,平日里也没有那些礼数,所以灵珠才敢这么和沈梦溪说话。
谁知一进门就看到沈夫人早已到了,那个姑娘倒是没醒,不过脸上已经红润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有所好转。沈夫人正在给那姑娘把脉,石月也在边上候着,沈梦溪见母亲在把脉就没有打扰,让灵珠把带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一边等候。
沈夫人把完脉,微微点点头,看来确实是好消息,沈梦溪上前询问情况:“娘,她伤势怎么样?有没有好转?什么时候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