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燕街上,此时正上演滑稽一幕。
诸多龟奴将一英俊少年挤在中间,争先介绍着自家的象姑馆子。
“小娃子,要卖身来我家柚花楼,你若入我柚花楼,不出一年,以你这般年纪,在加上如此清秀的面容,至少可赚他娘的几百块银元!”
“去去去!你个扁毛王八,你家柚花楼,去年可不明不白死了二十一个郎君!
谁不知道你家柚花楼耍弄的最为恶毒?丝毫不顾楼中郎君们的死活!”
说话的,是个身着一身红色喜庆花袄,头上裹了块蓝布的龟奴。
这龟奴一把将身旁的别家之人推开,挤到了张谨面前,上下好好打量了张谨一番,连忙又继续说道:
“少年郎,你也听了,那柚花楼着实不是人该呆的地方,你且请信我,以你这般容貌,若是入了我花凋坊这边儿,我家主子肯定对你大为欢喜。
看你现在这般样子,衣着破烂,面上悲哀,又来此之地,想必你也是下定了取乐于人的决心。
你只需入了我家坊中,在这丰润县城里,不管你之前遇到任何事,是欠了赌账也罢,或是遭人迫害也可,我家主子俱能给你平去!
这丰润县城里头的主簿大人,可是经常光顾我家坊中。
其中的关系不用多说了吧?不管你有何事,绝对都给你铲平喽!
“说的倒是好听,主簿大人在这条街上,哪家馆子没去过?
乱话龟可住口吧,少年郎过来,我家这边……”
众多龟奴七嘴八舌,一堆子轱辘话,都向着张谨说去,让张谨听的只感头皮发胀,但这也是张谨想要的局面。
若是想得光明正大入鱼水楼中,试探那三人的情况,必然要出点险招。
在这般龙阳之街上,此刻的张谨化作一衣着简陋,样貌又十分英俊的少年,其中所代表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且慢!且慢!”
张谨装作慌乱的道。
诸多龟奴怎可这般简单便放过面前的俊秀少年?
需知他们若是将这少年弄回自己楼中,可是能从自家主子那边弄来大笔赏赐。
若是这少年行情好,想必其成牌面之后,若是想起是何人领他入的楼中,必然也会对那龟奴多加照顾。
这便是两利之果,如何会不赢得众多龟奴相互争抢呢?
张谨的阻止话语,混在龟奴们的邀请言语中显得毫无波澜,那些龟奴甚至已然上手拉扯起了张谨的衣衫。
张谨环顾一圈龟奴,龟奴口中蹦出的一个个龙阳馆子名头里面,并没有鱼水楼的名字。
以眼睛余光看向鱼水楼方向,雨水楼离张谨离得最近,但门口却没有龟奴出来。
难道那鱼水楼不收人吗?还是因为我所变化的少年姿色还是不够?
张谨心中暗自有两分忧虑。
这鱼水楼在龙阳馆子中,至少可排得前三之列。
既然其地位如此之高,自然其中的郎君们也是为极佳极好的,还真有可能已然不需要外人入楼了。
至于外貌问题的话,张谨却对自己此刻的少年外貌颇有信心。
“我所化的这少年郎,可是前世荧幕上的某个以英俊除名的明星,并且在此基础上还更添了几分柔和之感。
单按样貌而言,怎可能不让我入楼中呢?我且在等等才是……”
张谨心暗道。
果不其然,没出半盏茶时间,只见那鱼水楼中走出了一人,让众多龟奴的声音也放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