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声声深入脑中的呼唤,剧烈的疼痛好似要将白劫的托环撕裂,大量的厵息开始进行无序的、混沌的、自相矛盾的运动。
嗡——
白劫将意识转入般陀,只见那托环中的障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像是被无序的厵息乱流冲烂的污垢一般,跟随厵息消散在茫茫托环之中。
“白劫……好久不见。”那道声音逐渐清晰,融入白劫的厵息,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能够听得见。
“白仁生,你醒了?”白劫运转厵息将痛觉钝化,又稳住摇摇欲坠的业,再以般陀为中心,将厵息呈漩涡状绕般陀回转。
“小子,你看着你爹了吧。”
“他……变了很多。”
“他可从未变过。”
“此话怎讲?”
“你爹叫白文是吧,我听说过,他的相号是‘来身’,神相是……宁境化生!”
“我爹要是相神,他还犯得着去请这么个老东西来保着我?”
“他是个很神秘的人,诸方势力对其抹杀成功的记录数不胜数,可不论如何将其击杀,他总能以一个毫不相干的身份重新出现……保不准你那个孬种老爹只是其千千万万个化身中的一员。”
“好吧……肏!”未等白劫缓过神,剧烈的痛楚便再次传来,白劫的托环内开始陷入混乱,由于白仁生的出现消耗了白劫的诸多厵息,以至于无法维持托环内业与障之间的稳定关系,而现在只能依靠白劫的自主调控。
“嚯,一不小心吸了你这么多厵息,不过没关系,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仨月就能恢复过来。”说罢,白仁生的声音便消失在般陀里。
“妈的,自己搞的烂摊子要我给你擦屁股。”白劫运转自身所能调用的一切厵息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托环内的厵息引动。
“什么鬼,这小子明明是个一纹的,这厵息怎么就跟不要钱似的,我都不敢这么使。”封印完陈万全的谨悫道人对着紧闭双眸,厵息如流水一般溢出的白劫,搓了搓用于储存厵息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