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么实诚,还有,这酒太重,我真咽不下去。”
“好你个陆冗姝!”,封岐瑞拍案而起,抄起一柄长剑指向道士,“今日,你怎么着也得咽下去,哪怕是被我灌进去!”
“呵,如果你听不懂正经人话,贫道也略懂些拳脚,你那破拍子耍久了,估摸着连我一杖也接不下吧。”道士轻敲竹杖,一支短剑自葫芦飞出,那短剑看似羸弱,实则蕴含着磅礴的厵息,于剑柄之上,猛地睁开一只竖瞳,整只剑也涨了不少精神,显得颇有灵性,虽说竖瞳与封岐瑞同朝一面,却也叫封岐瑞感到了几分不妙。
“你玩真的?”封岐瑞心中有些打鼓,若是玩笑话被这死心眼当了真,恐怕要尸骨无存。
“不然呢?”陆冗姝将双唇开出一条缝隙,轻吹一口气,做的轻巧,却是将封岐瑞的半只脚推进了命浊的口中。
哗啦——
四周的树木只是顷刻之间便尽数枯死,一道虚无缥缈的诡异之气附上长剑,同短剑碰撞一起,神威喷薄,一齐扫荡四面八方,万千枯木顿做埃尘,四散缥缈,若隐虚无,唯独遗下了那六块石碑。
呼——
陆冗姝轻挥衣袍,引道道无形生机涌现,掌袖起落,眨眼间还予此地一切生机,又说:“我知道你也有藏,不过是时候未到,但也奉劝,届时不可拼命,若有脱身机缘便是最好,待到危难之时便已不是你能左右了。”说罢,再度挥袖,眨眼间隐去了身形,消失不见。
封岐瑞看向一旁的赤琼,发觉已是被饮尽了,另外,少了一只无刻雕的酒盅,再看卡提,又少了些许,也便释然,瘫倒在地,回味酒曲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