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会吧”沈芜看着坐在麦秆上的顾昼忍不住开口。
“时间长了腰会疼得”
“不用,我先把手上捆扎出来的全部都编了”顾昼神色认真,翻弄着手下的未完成品。
沈芜看他这样坚持也不劝了,外头阳光正好,地上的雨水都没那么多了,她打算把麦秆都拿出来晒晒晾晾。
绕过正忙的顾昼,沈芜先去了左侧屋里把顾昼床上被沁湿的干草都抱在了怀里,拿到院子中间。
把干草竖在墙边,沈芜趁着两只鸡拉着绳乱转的空档,过去堆放木柴的棚子下头拿了四五根木柴出来摆在地上,然后将干草铺了上去。
这样干草晾的会快些。
只弄这些还不够,沈芜又取了几根木柴放在一边,回到自己一直住着的屋内,把床上被沁湿的干草也取出来放在上头晾。
她屋子床头和侧边的整面墙几乎湿了一半还要多,由于没有窗户存在,平日里通风什么的只能靠开门才行,为了加快屋内墙面干燥的进度,沈芜把门打开,让夹杂些凉气的风能灌到屋内。
距离中午还有段时间,早上的饼还剩了半盆呢,昨天鸡肉还剩半个被放在阴凉高处盖着,想到背篓的栗子,沈芜又想再炖一次来吃。
“顾昼,中午还要吃栗子炖鸡吗?”沈芜在院里喊道。
顾昼抬头,只看见她半个身子:“可以呀!昨天不是还剩半只鸡吗?”。
他这样同意,在沈芜意料之中,可转念一想,总吃一种能行吗?
沈芜琢磨了一圈,也想不到能吃啥,还是做鸡肉栗子吧。
决定再做一次那就得再剥一次毛栗子,找到堂屋角落里盖着的半背篓栗子,沈芜决定一次性都剥了,反正距离中午吃饭还得两个多小时,有的是时间。
她拿过原先上鞋面时候做的马扎凳子,家里空闲的背篓,直接来到院子里干活。
毛栗子捡的摘的都是有炸缝的,只要顺着往两边尽力掰动,干燥的外壳就会咔的一声裂开,露出里面光滑的栗子。
沈芜越掰越起劲,把弄好的扔到另一个背篓里,栗子壳则原路返回扔到装栗子的背篓里头。
这东西晒得干干的还能烧火染布呢,丢了多可惜。
她这边咔咔剥栗子声音不停,顾昼那边一鼓作气又捆扎了好些编织出几行。
他听了她的话后,就按着床的长度定好了宽面,往下继续编的就是长。
顾昼想在冬日前赶出来这个,不仅是这个,还有她说的褥子和被子,这个冬天有了这些定会好过许多。
沈芜熟练起来后速度很快,没一会儿把整个背篓里头的栗子全剥干净了,她怕有遗漏,端着背篓簸了好几次,看翻上来的确实没有才放下背篓。
再给栗子开口就很熟练,有了上次的经验后她很顺利的弄出一大盆来。
还有些没弄的就放在背篓里,需要的时候再弄口子。
洗干净栗子外壳,沈芜小心翼翼往外取里头的栗子,有些会和栗子内壁上的黑色东西粘在一块,她一直最讨厌吃到这个,像是在吃塑料皮,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