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好像一直没差过),虹销雨霁,惠风和畅,正是我出院的日子。
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我的食物以及少量的药品都是由美女姐姐给我带到房间里来。我也会趁此时不时的问美女姐姐猴仔的情况,她总是回答我说猴仔仍在昏迷,不要叨扰。
问多了,我自然也知道猴仔那边肯定出情况了,也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再者我自己都没痊愈,也就不在过问。
而我呢,除了排污,不曾出过房门。
妥妥的家里蹲,但我也心安理得,因为我是伤员。
有一次上完厕所,我看周遭无人,便偷偷的推了一下我这“左邻右舍”的门,结果发现是封闭的,我大胆猜测,是类似于鲁班锁的东西,当然,也可能是我胡扯。
但是,永远不要小瞧劳动人民的智慧啊喂!
蜣螂和个别小伙伴也会偶尔来看我,给我带点好吃的,倒是便宜爸妈一直没来。
不会这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吧,啊?
按理说,自己的孩子坠崖了,他们应该是最心急如焚的才对。
不管了,总算要出院了,心情也是轻松了许多。
至少我回家,便宜爸妈不能拦着我不让进屋不是。
踏出稍显昏暗的房间,光线的明暗骤变让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当我缓过神来,发现小伙伴们居然都在。
他们齐刷刷的站在院子里,也不吵闹。
我有这么大的排场吗?
参与捉迷藏的小屁孩好像都来了。
我正忍不住要洋洋自得,出声寒暄之时。
美女姐姐先我一步阻止了我的发言。
“跟我走吧。”
我一脸疑惑,脑门上是满满的问号。
但是看着陆陆续续走开的队伍,我只好跟了上去。
开家长会?
我小声嘀咕,加紧脚步跟上蜣螂,准备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爹妈说村里有事情召集我,我就过来了,小伙伴们也是如此。”
还没等我发问,蜣螂倒是先开口了。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以及表达了他的爱莫能助。
我仔细看了看零散的队伍。
确信这些小屁孩都是追随我在山巅玩捉迷藏的共犯。
不会是要人人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吧?
我开始害怕了。
话说这些小屁孩也真是听话啊,不吵也不闹,也没有人开溜。
大概率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一个大伤初愈的伤员,腿都快给我走断了。
小屁孩们也累的气喘吁吁的。
关键那个byd带头的可是成年人,她也不管,步子就大大的迈,我们想要跟上可还是吃力。
累到我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美女了。
先让我暗自骂一会儿。
骂人的词让我来回了好几个循环。
总算是到了。
顾不得脏,我直接席地而躺。
小屁孩们也躺的四仰八叉的。
长长的舒了几口气,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进入室内了。
具体在哪,我当然不知道。
那个成年人呢?
怎么看不着了?
我寻找着她的身影。
突然,一阵强光袭来,周围似乎耸立着什么东西,但是强光四散,我暂时性失明了。
伴随着席卷而来的是洪钟大吕似的有质感的碰撞声,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有些摄人心魄。重要的是,我同样陷入了短暂的失聪。
正在气头上的我准备奋起反抗,毕竟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小伙伴们都倒下了,我必须站起来救世!
我站起身来,直接就是一个昏厥,如同倒栽葱一般倒地不醒。
……
好温暖啊,近段时间历经多次昏迷的我,总算是在妈妈的怀抱中醒来了。
除了稍微有些头晕以外,竟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之处。
我慢慢回想起最近经历的事儿,好像没有一件好事儿。
在这样温暖的怀抱中,我有点想要流泪了。
心理年龄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我不允许自己这么窝囊。
我睁开眼,果然,便宜阿妈正坐在床边抱着我。
眼前是熟悉的房间,是我自己的家没错!
我想开口诉说,村子里对待我和小伙伴们过分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