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使我坠崖的那棵罪魁祸首之前,有些情况需要确认。
我需要排除一些可能性。
这个时候就得用到我们最喜欢的控制变量法了。
为什么最喜欢?
因为它是我能快速理解的最简单的方法。(此处的简单是指相对于我的理解能力而言,而不是准备工作)
所以我得先找到其他古林木作为对照。
这并不是那么稀有的物种。
但是它给我一种很强的边界感,至少现在我眼前这棵如此。
我在河边找到的它。
在它周身一定范围内甚至找不出其他种类的植物。
他是那么的突兀,雄姿英发,好像在看着我。
我慢慢的靠近,以防和之前相同的意外发生。
近了,更近了。
直到它近乎贴到我的脸上,我也没有感受到任何身体不适。
显然,不是每一棵古林木都会让我头晕的。
而且大概率是只有悬崖边的那一棵能达到这个效果。
不过有个问题。
没有身体上的不适感,并不妨碍我感到不舒服。
离得越近,我越觉得这树有意识,他是真的在看着我。
难不成是什么怪谈里的树精?
有言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眼前的这棵不会就是树人吧?
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为妙。
不然我如坐针毡。
…
等到了悬崖边时,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因为谨慎起见,我还去找了另外的古林木。
情况都如出一辙。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是我现在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我可不想重蹈覆辙,再次上演坠崖的剧情。
但是说实话,仅仅站在远处观察,我很难找出眼前这棵古林木与其他个体的区别。
思来想去,我决定稍微挪近点看看。
达到刚好感到头晕的地方再后退一步。
这样就是我保持健康状态的极限位置了。
好在,它影响我的范围并没有那么广。
直到我位于树前五步的位置,我都没有感到头疼。
很遗憾,以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实在难以分析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倒是发现这棵古林木与其他个体的相同点。
都在精神层面让我觉得如芒在背。
怎么说呢。
不是实质性的气流或者温度变化带来的那种肉体上的触感。
而是无论我处于哪种体态,何种姿势,都觉得有视线在汇向我。
这棵古林木,相较于其他同类而言,尤有甚之。
他朝向我的视线里甚至充沛着莫名的情感。
就是这么奇妙,我无法触及却能体会得到。
即使没有头晕的负面效果,我也再待不下去了。
风紧扯呼!
遵循脑海里唯一的念头,我赶快离开了此地。
返家的路上,我试图理清现在已有的情报。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我很难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今天真是的很累了。
两方面的,不管是身体还是脑子。
还是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是的,我本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数我那乖乖的羊儿。
我真的很想这么做,我太疲惫了。
但是你知道的,人们总是身不由己。
此刻有我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务。
因为我“朝思暮想”的坏美女姐姐突然闯入我的视线。
事在人为,看来今天要耗尽我的所有体力了。
偷偷跟上她,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还是那个她,健步如飞,身形矫健。
丝毫没有考虑过我这个跟随者的感受。
不对,是我偷偷跟踪她的,这回还真不能怪她。
不过既然之前就跟上了,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会更加的辛苦。
我远远地挂在她的身后,尽量处于掩体附近。
防止她突然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