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恋脆声答:“因为这个像阿拉伯数字8呀……诶诶这有个小象钱袋儿喂!哇,简直梦中情葫,你知道嘛,我有一棵小树专门用来挂手捻儿钱袋子哒~!巨招财、老板,这个怎么拿?”
……
不多时,司妈打来电话叫俩人在入口处的小卖部集合,傲娇说麻将和法器已搞定。
司恋拎着刚斩获的一堆战利品招呼窦逍跟上。
窦逍这才想起来问她:“你怎么这么稀罕葫芦?我也有哥们儿好倒腾些个文玩古董啥的,可也没听说谁专门喜欢收藏葫芦的。”
司恋轻快答:“我是受我爷爷影响,我小时候在村儿里长大,打记事儿起就经常在我爷爷种的葫芦架子底下吃、喝、玩儿,夏天还经常在葫芦藤底下睡午觉,我爷爷说我手能抓握了就开始葫芦不离手啦~”
她抬起白皙秀气的小手抓了抓,笑说:“主打的就是,各种盘它,哈哈~”
“呵哼~”窦逍也自然跟着笑,又顺嘴瞎打听:“你们家就你一个?”
司恋歪了歪头:“你指我自己家?还是我爷爷奶奶家?”
窦逍也歪了歪头:“你自己家肯定就你一个儿啊,咱不都是一拨的嘛~”
司恋:“不是啊,我小时候不是城镇户口,头一个是女孩儿的话是允许生二胎哒,但是我爸不愿意,说有我这么一个闺女就够啦,嘁,其实他呀,就是心疼我妈,俩人是真爱,我就是个意外……”
一路走一路聊,窦逍发现,司恋和她父母关系真特别好。
她还说了些爷奶叔伯都身体倍儿棒,堂哥堂姐都是干嘛的之类,那个大家庭的氛围听上去着实让人羡慕,身在其中的小辈儿可真有福。
Em?
这样的认知让窦逍拎着几个葫芦,不禁有些糊涂。
他囫撸一下额前短发,逮了个空,连忙岔开话题:“太热了,我去买冰棍儿,你吃不吃?”
司恋点头:“吃,我要绿豆的。”
-“得嘞~”
撕包装、吃冰棍儿,见窦逍左手举着,司恋小心思一动,故作随意地问:“诶?还说我呐,你这不也有个葫芦纹身,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才纹?”
窦逍转了转手腕看了一眼,随口答:“嗐,我这是之前车祸受了点伤,落的疤有点儿明显,就想纹个曲了拐弯的东西正好顺着疤挡挡,纹身师给我个画册叫我挑,我看这种长条状的纹的最多的就是龙啊、蛇啊什么的,都有点……怎么说,有点儿邪乎,呵哈~、最后我就挑个葫芦藤,说是能护路保平安。”
他递出手给司恋看:“这纹身师手艺怎么样,还成吧?你看我这是什么品种的葫芦?”
他说了一大堆,司恋就只抓住了一个重点——车祸。
她蹙着眉凑上前仔细瞧,果然,最粗、最主要的那条藤蔓看上去颇为立体,原来是顺着疤往上爬的。
她抬起手,指尖触上、轻轻刮了刮,忽然扬起脸,星眸熠熠,眼尾泛红:“这么严重,当时一定很疼吧?”
窦逍被她挠的后背直痒痒,绕了绕肩,神态故作轻松:“没觉着疼,当时晕过去了都,不过确实撞得不轻,我都有点儿得、那叫啥ptsd了,到现在都不敢开车,这不,还招了个……诶?人呢?”
好家伙,他咋把宝华忘了一干净,忙抻脖子四下寻摸:“跑哪去了呢?宝华?宝华?”
司恋问他在找谁,听说是司机,便弯起眼睛说:“我绰号就叫司机,我姓司嘛,还属鸡,小时候一个男同学给起的。”
窦逍觉着这外号一点儿不好听:“谁啊这么缺德,可没有你真名好听~”
司恋咯咯笑:“绰号哪有好听的?你呢?你有没有绰号?”
窦逍眼尾一扬:“我啊,窦蛇~”
“哈哈哈……”
宝华捏着根绿豆冰棍儿、从小卖部晃悠出来,见这偶遇的漂亮女孩儿笑得直不起腰,他们家逍哥正微垂着眼瞧着人家,也面带笑意。
心说——
您俩这跟谈了有什么区别?
谈着谈着还能想起来有我这么个灯泡,真是实属不易。
可是逍哥,这又不开车您找我干嘛?要盘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