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差点被小姑娘的笑闪瞎了双眼,点头直说:“可、可以、可以。”
丰腴的小老板娘见状不乐意了,从箱子里掏出一管胶往司恋面前一丢:“我们家胶水不散卖,十块钱一管儿,扫那。”
“诶你……”
司妈刚要怒斥老板娘态度不友善,司恋忙扶了她一把制止。
出来玩儿就是图个舒心,没必要同无谓的人起争执,直接扫码成交。
待到看着闺女做完,司妈用手拽了拽司恋头上顶着的那俩圆嘟嘟的小葫芦,直夸:“嘿呀我闺女长的咋这好看!手也巧,这胶还真挺结实、吭?买一管儿也行,回头我拿家去给你爸嘴粘上哈哈……诶?谁啊、咋回事儿啊?!”
母女俩正臭美呢,突然一个套圈儿不知打哪飞来,正好套在司恋朝外一侧的小葫芦上,稳稳圈住,就像是要拿她当大奖般,惊得司恋一缩脖。
连亚玲清楚记得那套圈摊位在他们斜对面,再没准头也不至于飞这么老远,她刚要开口嚷嚷、谁缺心眼儿吓着她闺女了,一错身,就见白白净净的窦逍满眼笑意地从不远处朝二人走来。
司恋也回过头去,比她妈晚一秒看见窦逍,惊喜更胜。
她也没扭捏,直接开怀笑起来,结果看见男人怔了半秒后那难以言说的憋笑表情。
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戴着刚买的闪光牙套!
这会儿一张嘴,肯定就跟夜店开嘴里了似的,正blingbling闪个不停!
她连忙捂住嘴、转过身,可窦逍人高腿长,已然跨步至她身侧,正歪着头看她,取笑道:“呦,一下午不见,你这是、蜡笔小新他妈——美牙了?”
开过玩笑,他又自然地转头向司妈打招呼:“阿姨好。”
-“欸、好好,来玩儿来了哈?”为了闺女的终身大事,连亚玲已经在琢磨离开的借口了。
“唔唔……”司恋捂着嘴猛摇头。
这牙套买的时候全新未拆封,老板为了推销,当场拧开一瓶矿泉水给她冲洗。
付款后,她自己又用酒精消了毒才戴上,材质的确舒服到感人,她适应后直接就戴着玩儿了,越戴越忽略它的存在。
这会子她手不干净,还刚鼓捣完胶,再说她戴的时候都是张大嘴支成龅牙才成功,这当着窦逍摘,想想就好丢脸。
呜呜……咋办,她想说话,却张不开嘴。
一只微凉的手扣上手腕,一瞬间,那温度就化作咝咝电流,直接从腕动脉冲向她粉红的心。
司恋心软手软,被窦逍一把扯开她捂嘴的手,同时摘掉她头顶的套圈儿。
面前的人仍歪着头看她,笑容比头顶的路灯还暖:“别挡着啊,挺好看的嘛这不是,跟哪儿买的?待会儿咱过去给包圆儿,回头等郅恒他俩结婚那天当道具使,戴一排,跟吸血鬼蹦迪似的,多好玩儿呵哈~~”
“嗯呀~!”见窦逍笑得欢实,司恋闭着嘴吭叽一声,轻推了他一把。
虽接触得不实,可司恋也感受到他身板很薄,几乎没什么肉。
她想到他手背上攀爬的疤,不知是不是车祸刚发生没多久,身体还没彻底养好,他真的好瘦。
天,究竟是从哪里刮来的妖风,今年好多人都一边倒地说——‘不要心疼男人,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的啊~!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诅咒。
喜欢他还不心疼他、难道要留给别人去心疼吗?
再说,这么大的奉天城,若非偶遇,那窦逍就是专程过来找她的,前者是缘分,后者是蓄意,无论哪种,她都难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