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矜盘的马儿一动不动,像是被人一把拉停了下来,矜盘随即飞身向前,师妹们迅速停下,纳闷不已,矜盘回头看去马儿,已然倒在了路中间。
雪炼仙子高声言道:“大家拔出宝剑来,一起舞剑”,众人立马照做,矜盘却道:“我从来不用剑,师父怎么了,为什么要出剑”。仙子严肃道:“大家小心,是西方的高手,他们会隐身术,大家只管与面前乱刺,看他们如何近身”。众人从未遇见过会隐身之人,忽见两人现身站与后方路中道:“不要刺啦,一群东方的疯子”。
一人文质彬彬,一人狂野凶悍。雪炼仙子早已飞身而去,身体极速旋转,腰间浮尘指向前方,犹如巨锤砸向两人,两人见状被迫左右飞开。
矜盘早到,飞起一掌拍向右边那彪悍之人,两人当即掌碰,路边树林风卷残云,落叶凌飞。那人噔噔退去道:“小心我献祭了你”,矜盘冷冷回应:“吾有何惧”。
雪炼笑声传来:“两位是谁,为何会讲中土话语,那日在满口城中是否你们隐身偷袭与我”?两人对视,一人道:“我们是来找你们还钱的,你们抢过的山庄忘了吗”,哗凰大声说:“我们没有,此事跟我们无关”。
狂野之人大怒吼道:“你们帮着幕府,还说与你们无关,我两人奉命追杀你们,哼?果然有些道行”。雪炼仙子正待要问他们来历。忽然两人隐形没了人影,忽听仙子道:“他们走远了,大家上马继续赶路”。矜盘飞身上了哗凰身后,看去地上那马儿早已断气,不禁暗暗惊讶刚刚两人真是厉害。
转眼一年有余,这日,众人终于来到埃及的一座城中,侍君迷与贴身处取出上次去埃及时的信件找路人求助。上面写有埃及人的语言文字,埃及人面露喜色不停点头,嘴里说着什么却听不太懂,侍君迷便拿出黄金给他,又拿出一封信给他看,原来请求读信之人给找个翻译。
那人看着手里的黄金笑的更甜了,迅速前面带路让大家跟着,一会便来到土城之中指向一个房子,大家进去拿出信件与黄金,有人迅速骑上马前面带路,又走了两天才来到山脚处停下。见有许多工人在那做工,来回搬运着铁矿。
雪炼仙子通过翻译和其主事说好:“要两个起飞的物件,一个完整可用,一个无需组装”,主事表示:“完全可以,而且会将货物送去中土满口城里”。侍君迷大喜问道:“可否与送货之人一起上路”,主事道:“当然”。
众人跟着货物来到一条大河边上,原是要走水路,船只颇大,人和马都上了船,数月后来到海边继续返航。大家激动万分来到甲板上,看去茫茫大海一望无边,雪炼心情激动道:“真是不虚此行”。
大家一起于海面上尽情欢呼,活力无限。经过将近两年的时间,终于回到哗府大门口。回头看去,府院周围的街道行人熙熙攘攘,与前年离家时并无不同,但觉似在梦中。
仙子大喜,迅速来到前院观察起未组装的物件,不多时便有灵感。心下暗道,若是将磁性寒铁与库伦所设计金龙电能动力相加,再组装上此次买回的飞行物件,继而造出的飞行物岂不是厉害多了,当下叫来大伙说出自己的设想。
捋况闻太师父快要到哗府,从天井里早早出发,此时已到来哗府等候多时,捋况胡须修长,仪态飒爽。他来到前院停下,面露微笑捋捋胡须上前道:“太师父明查,如此一来动力虽然无限之大,可是不好控制,到时只能再次掉于大山深处里面,望仙子明鉴”。
众人闻言都道:“捋况乌鸦嘴,不过所言合乎情理”。雪炼仙子微微邹起眉头,不禁看着捋况道:“幸亏有你提醒,如今动力够了,可是没有驾驭这两股力量的法宝,岂不是白忙一场”?
侍君迷说:“在上面设计上一颗热气球,万一失控打开即可”。矜盘见侍君迷少女心未泯,要将热气球装上,当下反驳说:“不可,热气球是小孩玩意,岂可重用,师父切莫听她的胡言乱语扰乱神器成功,肯定有更好的办法”。
雪炼点头道:“矜盘所言不虚,欲造飞天遁地之神物便不能将就其势,否则功亏一篑”。旋真道:“就是,大家说该怎么办,矜盘大人先说”,众人无不看向观武大人。
矜盘言道:“依我之见,要想随意飘动,必须得有数个引擎才可来无影去无踪”,雪炼点头笑道:“该如何设计,才可快速逸动”?矜盘说:“师父莫急,得慢慢钻研才有结论”,捋况捋捋胡须道:“矜盘兄所言甚为合理,比侍君迷的办法好许多,然而并没有多余的力量可以让其移动”。
希芸听捋况说完,心下暗道,你这个暗界鬼真是讨厌,想来与他同辈不禁有些慌神,只道定要好好习武,哪天胜过哗府数人,好将地位提升起来。
仙子却微微感觉有些烦躁便道:“好了,大家就这个如何融合控制力量的问题回去慢慢思索,谁若有头绪速速讲来,为师必有重赏,矜盘与侍君迷还有哗凰留下”。
众人散去,只有师徒四人,矜盘说:“师父不必忧郁,假以时日定有办法”,雪炼道:“矜盘不必为我宽心,回你房间去吧”。矜盘有些奇怪,只好回去翻看哗凰的轻功秘籍。
半响,三人无语,哗凰忽然开口说:“师父你有心事瞒着我们”,雪炼仙子道:“我瞒你们的事情多了,你又如何了解师父的心情”。侍君迷似乎知道一二,心里想着师父飞天无门,肯定担心将来。当下接过话题:“师父,要不你教我们续命之法与玄功窍门吧”。
雪炼惊讶道:“你学此法要救何人”?侍君迷说:“当然是哗府里的所有人,也包括师父”。仙子身体微微颤抖温柔说:“你怀疑师父,觉得我命不久矣”?
哗凰闻言吃惊说:“师父误会了,侍君迷绝不是这个意思,你已经活了几百年,未有丁点闪失,怎可将续命之法传给旁人,侍君迷快向师父叩头认错求她原谅”。
雪炼仙子有些发怒道:“不用了,她的意思我最清楚,她想学会以后教给矜盘,我若逝去被她救活,到时不过是矜盘的女人而已,侍君迷你说是也不是”。
侍君迷大叫冤枉,随即拉着哗凰的手跪下求情:“哗凰你帮我说说,我没有想要学续命之法,更没想让师父变成矜盘那个木头疙瘩的女人”。仙子继而说:“我了解矜盘,只要你两人不去胡思乱想,借他胆也不会对我有不好的想法”,哗凰与侍君迷抬起头突然异口同声说:“可他心里要的人是你”。
雪炼仙子见她两人如此不禁问道:“你两个小丫头,信口雌黄还学什么玄功与续命之法,他要我干什么”,哗凰说:“矜盘夜夜梦中都在叫你,我与侍君迷将他弄醒道:“师父就在隔壁呢,他才作罢不再说梦话,师父对他施了什么法,让他如此痴恋你”。
雪炼仙子说:“你是他妻子,侍君迷是他女儿,他做梦唤我,还不是你们对他不够关心?如何问起我来,我要照看你们师姐妹,矜盘练的两本经书表明若功法大成就是一坨废铁”。
仙子见徒儿不信,继续道:“我可没有胡说,经书里记载,练成之日不生不灭,为师反复思索钻研下,不是铁块又是何物”?哗凰转忧为喜说:“那师父你为何从不让他亲近你呢”,雪炼仙子摇摇头说:“有情有性,有情无情,有性无性,有命无命,无命当然就无命”!仙子拿出一块黄金放于掌心,言道:“你俩看它,是否不生不灭”?
侍君迷不服:“持续将火烧下去便会消失”,雪炼仙子继续说:“师父觉得任何一块金属都有数亿年的修为,它们一动不动,不知从何而来,犹如一直在等改变自身形体和行为之人,从而再次复活”。
哗凰说:“那我们改变他们的形状便有些危险”,侍君迷接话道:“人会对坚硬的物质产生强烈的好奇心,金属好比矜盘,练成神功后变化而来,静静等待子孙后代去帮自己复活重生,毕竟没人达到不生不灭,师父你说是不是”?
仙子忽然摇摇头否认了自己的观点问道:“矜盘神功既成属性为金,那他又将如何连接生命的意义呢”?侍君迷说:“所有人类的生命是一个整体,只有大家一起努力生命才会延续完好,假如矜盘转为金属,便赋予了自身新的使命意义”。雪炼一惊问她:“金属前身若是人体,那这一切又是谁在干扰进行,为何又要相互争斗残杀”?
侍君迷道:“众人相互干扰,自然进行,争斗则说明在人类以外也有这种力量,它们挑起争斗”。雪炼仙子没再发问,半晌无语。不一会,仙子忽然说:“你俩个今晚不许睡觉,好好看着哗府前后之门”。哗凰与侍君迷惊讶道:“何故如此”,仙子大笑不止自回房间去了。
次日清晨,矜盘早早起床,哗凰与侍君迷懒洋洋回到房间,原来一宿没睡。矜盘帮她们关上房门来到前院,见雪炼仙子在,道:“师父早”,雪炼说:“矜盘来的正好,你两个师妹异想天开,嘴巴胡说被我罚看门一晚,便于反省”,矜盘只觉纳闷。
大门口说话处,原是誉荒桀到了,雪炼仙子大声说:“莫玄慈快请进来”,进入厅堂三人坐下,丫鬟端来新茶。
宫主道明来意说:“近闻仙子回府,故而前来看望,不想遇个正着”。雪炼仙子笑容满面:“宫主别来无恙,我虽样貌年轻,然老朽一个,不劳宫主贵体亲临”。誉荒桀亦笑声爽朗:“仙子谦虚了,世人皆知仙子神源充裕,玉体玄功修练处有何止万千可能,岂言一个老字”。仙子笑笑问:“不瞒宫主,在下有一疑惑,宫主大人见多识广定会使我信服”。
誉荒桀连忙表示:“愿闻其详”。仙子说:“请问宫主,人的归宿是什么”。誉荒桀稍一愣神即说:“归宿便是结局,依我而言,当前修为归宿当为风,不知仙子要问何人”?雪炼微微惊讶问道:“那我呢”?誉荒桀立马表示:“仙子玄功法门与我颇为相似,亦属风”。
雪炼又问:“敢劳宫主看看矜盘,结局为如何”?端伏安看看矜盘站起道:“观武未练玄功却内含玄体,臂力惊人,不惧玄功,犹如岩石让人敬服。甚是稀奇,我与仙子虽修过玄功,然而体质都不如观武”,不觉间众人都已到来。
雪炼仙子忽然站起身来到厅堂中间:“宫主认为我们三人之中谁可以得道”。誉荒桀道:“道逸者,永恒循环。观武却比你我都有天赋,人难以摆脱空间本质去往异处空间,故而我们苦练玄功,希望可以跳出当下。却是徒劳无功,然不思进取者,皆会为空间所吞噬,被困无极缥缈空间”。
誉荒桀说完喝了一大口新茶,继而看向身边。没成想客厅已站了不少人,惊讶地看着自己。众人心里暗道,宫主大人定是天神下凡,否则怎会讲出如此虚无缥缈,无边无际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