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温柔劝说道:“瑟星,你的府院已为你准备妥当,有你住在城中,大家也更安全些,这是满口城民的愿望”,罗兰忽然到来说:“启禀仙子,乾芝姑姑已备好房舍,特命我前来迎接瑟星师叔”,仙子道:“她叫罗兰,是矜盘的徒弟,你两人可随她去”,瑟星见状拜别师父去了乾府处,原来仙子将哗府与金府还有乾府连在了一起,立马宽阔起来,两人与莫玄羽一起负责城里安全。
仙子传下旨意,只让城中居民无事可去城北开垦良田,就近将江水引来灌溉。众人都道好主意,不久便拥有良田上千亩,再开荒下去离城墙已远,仙子遂下令停止。又命将城西河流在下游处修起水坝,河的两岸以大石头加固,小河之水立马充盈起来。还将城东山上种满各种水果树,待季节到来,水果成熟便只管采摘。只留下城南十几里田野草地,尽头处有座孤独的山峰,再往南依然是田野草地。
仙子却命大伙不许碰城南的一草一木,只供大伙踏青。满口城中一派欣欣向荣之象,人们安居乐业。
却道皇府此时早已出了满口城许多,只因在满口城边缘地区,故而修练城墙之时,离皇府尚有好几里地。皇府坐落于满口城东的大山之后,附近居民闻满口城有了城墙便纷纷搬来城内。此事传入皇茹轩处,贵妃极为不悦说:“如今我的父亲倒成了外城之人,快去通知爹爹我要与他见面”。
宫女即刻前往皇府,那日月痕去捉皇儒道,儒道得知早通知下人去图卢投靠女儿皇茹轩了,此时便在图卢早买了府院住下。
忽闻女儿招见迅速带上军刺、阔爱、鹿乃三人,去往酒楼等待。不久皇茹轩到来,皇极虚的三位徒弟立马抱拳行礼道:“见过贵妃”,皇茹轩知他们是大爹的徒弟,当下问道:“有大爹的消息吗”?阔爱回答:“不瞒贵妃,数年来师父连封信也没给我们带来”,皇茹轩焦急道:“大爹他们到底去哪了”,遂对大家讲起满口城的变化。
儒道听闻哈哈笑道:“乖女儿不必在意,满口城皇府现有我徒弟看管”,皇茹轩说:“哪个徒弟,他是谁”?儒道言:“是我前些年在乡下收的徒弟,他心思极细,聪明异常。由他替我们看管府院可保无忧,另外幕府誉荒桀早已回宫,切不可再与月痕为敌,否则咱父女俩恐怕会大难临头”。军刺忽开口说:“师叔所言不假,当年啸无语前去攻打幕府,抢了不少黄金,这几年将钱已快花光,听说幕府宫主誉荒桀便派杀手前去暗杀啸前辈,啸无语师徒连在街上卖艺的自由都没了”。
茹轩点了点头说:“嗯,多谢军刺提醒,茹轩知道了,几位务必帮我照顾好父亲,若有事尽管派人前来晋城通知我,父亲保重”,说完数人各自离去,儒道目送女儿远去长叹一声道:“哎,没有大哥支持,今非昔比喽”。
这日,微风拂面,皇府院内,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正在院里晾豇豆,忽见门口两人闯入,二话不说便将簸箕掀翻在地。姑娘大惊问道:“你两人要干什么”?其中一人道:“我们由锦雲城而来,我师父啸无语让我来告诉儒道,他的伎俩已被瑟星看破,骗我们去幕府?哼!近日山执阳到处派人抓我们,识相的赶紧拿出银子赔我们”,一人由房中走出说:“意儒道去了图卢城安家,我们帮他看管府院,并无多余银钱,两位请回吧”。
少女转身叫道:“父亲大人”,那人年纪五十不到,当下点了点头走向两人看着他们。啸无语的一位徒弟激动说:“你是她父亲,叫什么,识相的赶紧去取银子,否则立马送你两人归西”。
那人眼中寒光一闪,上前一脚踹向他肚中,登时向后飞去掉与院角里。另一人立马上前扶起师弟,两人骂骂咧咧退出皇府说道:“你们等着,我师父定会前来讨教”,说完扶上师弟出了皇府。
伍悠贤随即蹲下开始捡起地上的江豆,只道:“被两个坏蛋弄上了土,得好好清洗一下”,说完走向井边把江豆放与石头之上,将水桶拉了上来。
少女赶忙过来帮忙言道:“父亲你把他徒儿踢伤,那啸无语前来如何是好”,伍悠贤说:“女儿,你哪知道,我闻父亲当年言:皇家对我们有大恩,今日儒道势孤,有人上门找茬,我岂可饶过。纵然他们师父有些能耐我也不惧,不可失了皇家脸面,儒道通知他们可去幕府索要钱财难道错啦?不识抬举”。
伍麻缕闻言焦急道:“可是父亲,你没听他们说,誉荒桀到处追杀他们,可能他们真的需要银子,你怎可踢伤他们”,伍悠贤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可我并没有多余钱财给他们,你不用担心,啸无语不敢来满口城”。女儿不再言语,只去重新晾晒江豆。
啸无语两个徒儿连夜向锦雲城赶去,数日便到,寻见师父说明情况!啸无语长叹一声言:“难道我当真得罪幕府,以至于被追杀到走投无路”?库伦劝道:“大哥何必忧愁,没有钱财不如另去他处”,啸无语大惊说:“贤弟,我们还能去哪”,库伦道:“大哥若不嫌弃,可与小弟回我师父越非伦处,打鱼也可为生,便可远离幕府誉荒桀,躲避他们的追杀骚扰”,啸无语吃惊的看着库伦道:“贤弟何不早说,快走”。
当下一行六人乘着夜色向东海而去,此后十年间再没人见过数人,都以为被幕府金牌杀手幕法桀给杀了。幕法桀,不知是幕府第几任宫主,就连誉荒桀也只见过几次。传闻冷漠无情,专好杀人。啸无语此后数年整日瑟瑟发抖,皆是因为被此人盯上。
话说游尊族的灵姑见渐江雄带回了滤波,问道:“何故耽搁数年才将他带回”,渐江雄言:“南游族长俊姑只让我将滤波送去她那里,故而耽误数年”,逑灵姑纳闷说:“却又为何送来我这”?滤波言道:“怎么,逑灵姑,几年不见真的不要我了。女儿俊姑可说了,就算我没用,被誉荒桀所抓,可我永远还是族里的人”。
逑灵姑遂笑道:“那是,女儿所言不假,滤波,你永远都是族长,我们岂会不要你”。渐江雄的二徒弟辟酒真闻言只说:“逑灵姑娘,既然你们团聚了,我们也不便多做打搅,就此告辞”,逑灵姑有些不舍言道:“小将军辛苦,何不在这住下,此时却要去往何处”。辟酒真心里一想:我在南游山中住了三年,难道又在这待上几年,不可不可!当下回答:“不瞒逑灵姑娘,在下一帮师兄弟多年未见,今日便要前去好与他们相聚,告辞”,说完与师兄弟们离开潘云谷向翘龙山而去。
滤波忽然向前要抱逑灵姑,忽被灵姑一把推开说:“去去,找其它两位夫人去”,说完便已离开。滤波无奈摇了摇头:其它几位往年也是如此推脱,唉!来到其它几位夫人处,得知今年派兵一千去攻打满口城,大败而回。一夫人哭诉说:“族长,难道我们便一辈子待在这山里吗,你都没看见,满口城现在建的有多漂亮”。
滤波言:“夫人不可妄言,再漂亮终归是别人的。俊姑有言,他的父亲誉荒桀欠她不少,我们应将目标放在幕府,而非满口城”。那位夫人说:“开什么玩笑,几家都没捞到好处,害我们损失不少兵将,逑灵姑说了,十年里不许出战”。
滤波说:“那倒也是,逑灵姑说的对”。说完抱向夫人,果然如往年一样一把便被推开。方才相信渐江雄所言非虚,自己不过是个傀儡族长,心里只觉纳闷,既然要我又为何不许?殊不知逑灵姑胸怀大志,通常情况下心中想的都是家国天下,哪有普通女子那般任性随意,拒绝滤波便去往疗伤处看望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