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霓club,浦城当下最火爆的夜店,出了名的销金窟,人满为患是这里的常态,更别提位置好些的卡座,一夜没有七位数的消费,根本定不下来。
几乎每天都有人猜测,那张中心位置的沙发会迎来哪位贵客,而今晚坐在那里的,是鼎轩集团的少东家,覃卓然。
劲歌响起,他的同伴们纷纷下到舞池里,只剩他独自一人坐在那边,燃起根烟来慢慢抽着,时不时看看手机,像是在等什么人。
安安指尖夹一根细烟,扭着腰走到他跟前。
“帅哥,借个火?”
她躬着身子,胸前的波涛呼之欲出,覃卓然毫不掩饰地朝她那里打量,看了一阵儿,才把火机递给她。
她正要拿,对方却突然把火机收回去,抬手扔到了桌上的酒杯里。
随后朝她勾唇,笑得一脸痞气。
“哎呀,手滑了,要不......”
他嘬一口烟,烟头上的火光忽闪忽闪的,他点点自己唇边,意图非常明显。
要火,我嘴上有。
安安兴奋地叼着烟凑过去,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烟头对准那点火星。
覃卓然也配合的头没有动,只是长臂一带,顺势将她揽坐在自己腿上,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她裸在热裤外的腰部轻轻滑动。
这颗烟点了许久,点到安安几乎缺氧,可刚燃起来还没抽两口,当前的曲子结束,而下一曲该她上台。
她是夜店舞娘,早在红尘里不知滚过几滚,竟也被覃卓然这看起来刚毕业没几年的男人,撩拨的欲罢不能。
她蹭了蹭他,依依不舍地从他腿上离开。
与此同时,贺窈到达夜店门口。
手机铃声响起,她按一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姜晓容大咧咧的声音传遍整个车厢。
“喂,宝贝,你见到覃卓然了吗?”
“还没,刚到曼霓......”
“什么?”还没等她说完,一道男声冷不丁插入对话。
“他都把你给甩了,还约你去夜店?干嘛,庆祝分手喝皇家礼炮啊?”
“陆淮然,你快闭嘴吧。”
不待贺窈开口,姜晓容先朝他呛声:
“甩什么甩,你哥现在就是为了和好,给自己找台阶下呢,你懂不懂男人啊......”
接下来就是电话那头两人的口水战,贺窈好笑地把电话挂断,随后掏掏牛仔裤口袋,抽出一张现金来,递给替她泊车的门童小哥。
小哥跟她颔首致谢,朝里面招招手,另一个服务生跑出来,在她手背上盖了个戳。
他们俩面上都戴着相同的黑色口罩,口罩左上方用金线绣着夜店的logo,想来应该是服务人员的标志。
贺窈进到内场,果然,里面戴这口罩的人更多。
她环视一圈,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覃卓然。
他坐在离舞池最近的卡座,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饶是这里俊男美女遍地,他的相貌仍旧出挑。
尤其是面上时常挂着那抹不羁的笑,勾得台上的舞娘都芳心大乱,跪在他面前舞得愈发妖娆,甚至半边身子已经探出舞台,冲着他的脸上贴过去。
两人离得越来越近,眼见快要亲上时......
“卓然!”
覃卓然闻声回头,红唇落空,贺窈目光轻轻落在那舞娘身上,脚下紧了两步。
“你女朋友?”安安有些惊讶。
覃卓然摇了摇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未婚妻。”
安安不认为,他这样的人会甘愿这么早收心。
可实际上,这位刚刚还在和她调情的覃公子,上个月刚和贺氏的长女贺窈订婚。
这场婚约,让几乎走到末路的贺氏集团又缓过一口气来。
回忆起覃卓然方才那副浪荡相,再看看面前文文静静的贺窈。
安安了然,看来这又是一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姑娘。
她转身回到舞台中心的位置,攀在钢管上继续舞动,其他人则在看到贺窈后静了一瞬,接着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怪叫,众人都吆喝起来。
“连从不参与聚会的系花都请来了,不愧是覃少啊!”
贺窈眯眯眼,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勉强可以看清卡座上其他人的脸,基本都是他们在江大的同学。
两人虽同在江大念书,可覃卓然住在他江市的别墅里,每周都在家开party,贺窈却住在研究生宿舍,和另外三个女生共用一间厕所。
生活条件云泥之别的两个人,再加上专业不同,课业上也没什么交集,所以周围的同学都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覃卓然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悠悠吐出一口烟圈,朝她勾了勾手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