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你是认真的。”
他顿了顿。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以你现在的名声,还有别人家敢要你吗?”
“......什么意思。”
“外面的传言,需要我给你复述一遍吗?”
他冷笑着,用一种令人难堪的口气说着:
“人人都说,你是贺振专门培养来勾引豪门的工具!从我,到覃显然,陆淮然,包括那个瘫子,我们都是你的攻略目标,无论你成功搭上哪个,都足以使贺氏集团苟延残喘一辈子。”
贺窈听完,表情一僵。
这番话像记巴掌似的,扇在她脸上,她愣在原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凉凉的好像有风漏进去。
类似的话她不是没听过,所以生气的成分不多,多的是被他刺中软肋的痛苦。
他是故意的。
她终于忍不住,低下头,肩膀微颤,眼泪好似决了堤的河水,簌簌地打在地上。
她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用了十分的努力才堪堪止住泪。
覃卓然瞧着她现在这样子,颓丧,落寞,发丝被泪水粘在脸侧,像是一个亟待安慰的小孩,在等着他的关怀。
这才是他熟悉的贺窈,轻易就会被他拿捏住,覃卓然心里生出一丝得意,怜爱的朝她伸过手去。
“窈窈,你这么漂亮,这么乖,别的女人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你放心,对于她们我就是新鲜一阵子,没人能动摇你覃家少夫人的地位。”
年少时,他对这个脏兮兮的小姑娘没什么兴趣,远不如覃显然和陆淮然与她相处的时间多,所以不了解她的性格。
长大后,再与她见面,她大多时都是胆怯又不安的,由他耐着性子日复一日的哄,才变成他想要的听话的未婚妻。
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全部的贺窈。
丝毫不记得真正的贺窈,是那个霸道的逼着大孩子吃泥土蛋糕的小姑娘。
过了许久,贺窈才平复下心情,擦了把面上的泪。
重新昂起头来,眼角因为哭过的原因染上一点红,更给她增添了些许媚意。
她瞅着覃卓然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皱了皱眉,随后踮起脚,朱唇在他的耳边轻启,好似有呢喃情话要说给他听。
而他也配合的微微俯身,以为可以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
谁知。
“新鲜?是不是厕所里的答辩新鲜,你也得来一口?”
她藏起眼底的屈辱,似笑非笑地直视覃卓然。
想PUA我?你打错算盘了。
“分手吧。”
看她语气决绝,好像下定了决心,覃卓然终于动怒了,他叹口气,面上一片阴鸷。
“贺窈,别太任性了,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就凭你,能承受得住咱俩分手的后果吗?”
贺窈没再说话,直接转身向外走去。
她试着浑身冷飕飕的,第一次觉得覃卓然有些卑劣。
她离开后好久,覃卓然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田蜜见状,小心翼翼地开口:
“卓然哥,你别生气,是她自己不识抬举。”
她看得出覃卓然现在情绪很差,有些害怕,但想到这可能是自己趁虚而入的好机会,还是壮着胆子靠近他。
“怎么,看到我俩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覃卓然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对她的靠近并未表现出反感。
反而是抓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拽进了怀里。
“警告你,别再有下次了!否则看我怎么罚你。”
一段绵长热烈的深吻之后,田蜜的脸上的惧意终于消失,只剩下一抹羞怯的红。
她错误地认为覃卓然口中的惩罚,也就是在床上多折腾她几次。
覃卓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脑子里全是贺窈刚刚那副叛逆的模样,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征服那样的她。
思及此,他挑挑眉,掐着田蜜纤细的腰肢,凑近她,鼻息呼到她的脸上,引来一阵燥热。
“我这个未婚妻,好像是被我宠坏了。”
他瞧着她绯红的脸颊,幽幽地,又像是自言自语般:
“是不是该给她点教训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