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婆死了?!
听到消息的时榫三人都愣了下。
“那老家伙就喜欢长得好的,你确实不错,能得她一点遗产不奇怪,趁着现在知道消息的人不多,早去早得。”
罪魁祸首扔下这个消息就带着人走了,留下心情复杂的三人。
“我去!时哥你还能有这福气呢!”
白染飞快扒完剩餐,一手拉着一人就要走,“快快快,草莓呢,这种好东西咱们得拿到啊,时哥你说你是什么天运之子,这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遗产都能让你继承到!”
时榫:……
什么心情复杂的,在遗产面前不存在。
顶多就是有点怅然。
时榫没想到树婆真的说没就没了。
没得这么快,连最后一面都没看到……
所以,真的是陈锋在树婆完全异变前将人给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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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靠近树婆的小院,那条通往小院的巷道便不断有人进出。
时榫对草莓没那么大的欲望,他想在外面观望一下,但架不住白染对遗产的垂涎。
“让让,让让,麻烦让让,树婆留了遗言给陈老大,是陈老大让我们来拿遗产的啊……”
全程白染在前开路。
迎着周围人意味不明的打量目光,时榫丧着脸,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还好他将阿原留在了巷子外,不然就这仇恨拉的,出来还得带俩拖油瓶。
站在院门口的人不少,有白染在前面开道,时榫进去的倒也不算难。
迈入小院,时榫看到了已经死去的构树。
是构树,不是树婆。
枝叶笼罩整个院子的构树,除了树干上的挂着的衣服,早已没了半点树婆存在的痕迹。
枯黄、衰败,是构树如今的模样。
不过两日,它已没了满目葱郁、生机勃勃的样子。
白染已经去寻遗产了,而时榫依旧站在门口默默看着院内的枯树。
“时哥你快点,你……”
门板虚掩的二层小楼,白染刚要推门进去,那房门便发出一声咯吱轻响,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白染愣住了。
人影从阴影下走出,沐浴在日光下。
时榫也愣住了。
“好巧,我的朋友。”
美丽的冰蓝色眼睛,男人笑得温和,可那张笑脸在时榫看来怎么瞅怎么吓人!
这家伙怎么在这儿?不会是跟着他来的吧?!
时榫暗自抽了口气,看着对方没出声。
徐成宁往下走了两步,目光盯着时榫,笑得饶有深意,“说好的三次,朋友,这就是第三次了。”
再是好看的人,阴魂不散起来也格外渗人。
时榫跟对方对视了几秒,忽然笑起来,“是啊,第三次,从一区到二区,我们确实挺有缘的。”
徐成宁挑眉,“那,姓名?”
“时榫,你呢。”
“我……”
“徐成宁。”
上方突然多出的一道声音,代替欲要说话的人道出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