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群:谢小琪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以后,我很少会想起她。可是我结婚的那一天,看着我娇媚的新娘,却清晰的记起了那个新年晚会,站在我身边的女孩子,是怎样的光芒万丈,耀眼夺目。穿着华丽的裙装,踩上一双漂亮的水晶鞋,笑意盈盈的向我走来。那精致的眉眼,明明慵懒,却像盛满整个山河,藏了所有男人想要的东西。
同学提醒我该准备出场了,我终于回过神来,还想起了我的男搭档。而抬头却是看见了一张温柔的脸,他看着我的鞋子,最后眼神移到我的脸上。
那是我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一种表情。
我突然有点害怕,因为我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魏一鸣,卢群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像魏一鸣曾经看我的样子。
不过后来事实告诉我,是我自作多情了,他那一刻所谓的深情也就只有我穿高跟鞋的时候,打我脱下高跟鞋,我就像个丢了南瓜车的公主,变回了12点以后的灰姑娘,每日与他斗嘴为生,而卢群也从不知道怜香惜玉,就像解物理题一样,他非要把我的每一个错误都挑出来才算接近标准答案。让我七窍生烟还不能流血。我俩之后的日子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
狼烟四起。
不管以后我们是怎么战斗的,但在那个新年,在那个舞台上,在那一晚,我们配合的完美无缺,我没忘词,他没走调,我们在欢快的掌声中出场又在热烈的掌声中谢幕,没有差池,接近完美。
我一回到后台,卢群就把他那件厚厚的羽绒服劈天盖地的扔在了我身上,然后非要嚷嚷着找热水,把头上的发胶都洗掉。
我裹紧羽绒服,刚刚在台上紧张,不觉得冷,现在才意识自己穿的礼服有多薄。裸露在外面的双肩终于找到了温度,我搓搓手,开始卸妆。
我卸下一切装饰同夏翊然走出学校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南方的孩子总是对雪有着相当的执着和迷恋,我伸出双臂想把这些美好的小精灵都揽入怀中。夏翊然双手酷酷的插在裤袋里跟在我后面,嘴角微微上扬。
我欢天喜地的转着,转着转着就蒙圈了,险些站都站不住,夏翊然手疾眼快的把我揽在了怀里。“这么喜欢雪,等我们考到北京,你可以欢喜整个冬天了。”揶揄的语气里,又带着点宠溺。
我把脑袋扎在夏翊然的胸前不肯起来,好不容易能蹭一点油水,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北方的雪真的很大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