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梁家目前所有人的公开资料,有时间可以看看。”
宋轻韵翻开,第一页就是梁宥津本人,右上方的证件照西装革履,清隽斯文。
梁宥津,港城国际商业巨亨,可视化资产位列福布斯青年精英榜首。
十二岁丧父,父亲是梁青山唯一的儿子,母亲常年深受躁郁症困扰。
离世多年的奶奶是梁青山的初恋,本该作为结发妻子,却在梁青山发家那年为他挡枪而死。
而后梁青山一生未娶,现有的三位太太其实都算是情人。
宋轻韵摩挲着纸张一角,脑海里接收着这些信息。
梁宥津站起身,视线从文件移到女人的脸上。
“这个家里,谁都不要相信。”
“包括我。”
宋轻韵合上资料丢回茶几上,抬脸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我就问你一件事。”
梁宥津眼睑微眯:“嗯?”
其实不难猜到,宋轻韵无非是想问他为什么隐瞒去德国的事情。
宋轻韵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黑眸,思索着下毒的事和梁宥津有多大关系。
女人撑着下巴,话到嘴边却换了,眼睫煽动着的问道:
“梁先生有兴趣延续那晚的关系吗?”
“毕竟……我挺中意你的。”
宋轻韵看着男人的目光不加掩饰,带着成年人的欲色。
不装了,她是变态。
原本她只是回味在德国发生的一切,但现在发现当事人既然是她名副其实的老公,那当然要物尽其用。
梁宥津眸色微晃,缓缓朝着俯身,眼角夹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么想睡哥哥?”
宋轻韵视线扫过男人撑着沙发两侧的手臂,拨了拨耳边的长发,媚眼如丝。
“哥哥愿不愿意就是了。”
她可不想寡一辈子,特别是在尝过梁宥津之后。
有瘾。
梁宥津看着女人随意懒散的态度,仿佛只要他不愿意,宋轻韵立马就会转身去找下一位。
在宋轻韵看不见的沙发边缘,男人指骨修长的手在收紧时骨节粉白。
梁宥津眸色晦暗,身体朝她越靠越近,不断的压缩着宋轻韵的视线和呼吸空间。
她闻着男人身上带着侵略性的清冽香气,下意识往后靠,后背被有力的手臂托住,梁宥津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低沉的嗓音压抑危险。
“宋轻韵,你把我当什么了?”
解决需求的,工具吗?
梁宥津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出说服自己答应的瞬间,宋轻韵脸上波澜不惊的从容,似有若无的笑,像是如鲠在喉的刺,让他清楚的知道,
七年里频繁出现在他春.梦里的女人,现在要和他玩一场桃色游戏。
真是让人不悦,又难以拒绝。
宋轻韵低眸盯着男人白皙的手腕,冶艳的勾起唇。
“那就要看哥哥怎么想了。”
他们本来就是合法夫妻,以后只不过是打破形婚,把这层关系坐实而已。
梁宥津目光阴沉,拒绝的干脆。
“不可能。”
他想和宋轻韵发生关系,和纵容这个女人把他当工具是两回事。
宋轻韵没想到他如此果断,男人严丝合缝的衬衫领口上那张冷峻禁欲的脸,乌云密布。
梁宥津松开她,不平静的欲,在他站直身的那瞬暴露无遗。
他蹙眉扯松白衬衫前的领带,仿佛才能得以喘息。
坐沙发上的宋轻韵满目都是梁宥津被西裤包裹的长腿,结实,充满强劲的张力。
见他打算去浴室,未得逞的宋轻韵勾住男人衬衫下的皮带,不解的问道:
“梁宥津,你也不小了吧,就没点正常的需求?”
如果真没有,那天晚上就不会摁着她到天亮。
现在也不会反应这么大,连她的指尖碰一下,身上都烫的厉害。
这男人到底在死撑什么?
梁宥津低下眼帘,盯着她勾住西裤皮带的手。
再挪一寸,便是禁地。
宋轻韵从沙发上起来,指尖点了点他腰间那抹金属,对上他隐忍至极的黑眸。
“行啊,都这样了也不松口。”
内心胜负欲被激起的宋轻韵,轻挑的拨着皮带扣,漫不经意道:“既然要拒绝,就别这么深情的看着姐姐。”
随着金属的轻响,皮带在女人的手底下被解开,梁宥津深眸蹙起。
宋轻韵抬脸对上那双危机四伏的眼睛,红唇吐出的话语字字清晰。
“很、欠、睡。”
梁宥津扣住女人挑衅的手,掀起眼帘看向她的目光恢复平静。
“很抱歉,我不需要性.生活。”
宋轻韵轻声嗤笑,目光划过他不平整的西裤:“是吗?”
“梁先生全身上下,该不会嘴最硬吧?”
宋轻韵看着被男人抓住的手,动了动指尖。
“你还是先去浴室处理一下吧,不然……姐姐怕你憋死。”
听着她口口声声自称姐姐,梁宥津眼底愈发深沉,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最近降温了,去把头发吹干点再睡。”
宋轻韵扫兴的撇开他的手,拿毛巾包起头发往床边走。
“我困了,反正也没有夜生活,晚上我睡床,你睡沙发。”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忍得到什么时候?
说完,宋轻韵扑到床上,拿起手机火速下单了几个收藏已久小玩具。
梁宥津要玩禁欲,她可不奉陪。
老公不配合,那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还停留在沙发前的男人扫过腰线下的皮带,长指摁了摁生痛的眉心,转身走进浴室。
空间内,雾气腾腾,水声不息。
掩盖着一切行为。
男人高大的身躯靠在大理石墙壁,眸光浑沌……
宋轻韵,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