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武转着脑袋看看周围过往的车辆,说:”这里也不是谈工作的地方呀。”
刘春梅说:”那怎么办?”
杜云武想了想说:”前面有个熟人家,我们不如到那里坐坐。”
刘春梅愣了愣,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杜云武带着他们三转两转,来到了一座两层楼的门脸前。看店铺里油烟酱醋的摆着,定是一爿杂货铺了。
看店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脸比屁股大,一脸的横肉丝子,见到他们进门翻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杜云武,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你怎么又回来了?”
”碰见个熟人,借你的地方谈些事情。”
杜云武说,也不看她。
中年女人斗牛狗一样翻着肥大的眼皮看看刘春梅和李大龙,眼神里满是城里人对乡下人的鄙夷,好像不撇嘴就不会说话,说:”去吧。”
杜云武转头看了看李大龙说:”你就在这里等我们一会,我们谈完了就下来。”
李大龙说:”好,你们去吧。”
杜云武又看旁边的刘春梅说:”走吧,跟我上去。”
刘春梅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他上了楼。
这门脸房下面开的是杂货铺,上面是住人的地方,杜云武把她带进一间有床的房间里,然后关紧了门,并上了闩。
”你插门干什么?”
刘春梅警惕地问。
”插门安全呀。”
他慢慢地靠近她。
她感觉到了危险,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着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他走过去。
”不要·····不要·····”她小声地反抗着,哀求他说:”他就在下面,我求求你今天就放过我吧。”
”求我,晚了,早干什么去了?你这些日子要不是故意躲着我,我能在这刻忍不住?”
”你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喊人了。”
刘春梅带着哭腔小声地说。
”好啊,你喊呀,把那个傻小子喊来,看我怎么把它变成王八。
她知道自己无法逃脱而不再反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忍耐着只想他快些结束这屈辱的时刻。而他却并不想草草了事。
他咕哝着说:”你也快嫁人了,我也是没几回了,你说你还故意躲着我干吗?”
他咕哝着说:”你就以为那个傻小子年轻就比我好,告诉你姜还是老的辣,喔·····喔·····。”
她再也忍不住,使劲地推开他。
她压抑的哭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在床上。
她跪在了他的面前,一个头磕在床上,说:”叔,我叫你一声亲叔,我求求你就饶了我吧。”
她又磕一个头在床上,说:”叔,你都是作我爹的年纪,我和你闺女一般大,我和你家小爱还是姐妹,你就看在她的面子上,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
她又一个磕在床上,说:”叔呀叔,只要你绕了我,我会记你一辈子的恩,这辈子不能报答,下辈子作牛作马我也要报答你········”
她又一个头磕在床上,哭得喘不上气来了。
杜云武看着他,皱紧了眉,慢慢地穿起了衣服,说:”你也别闹了,快穿衣服吧,要不下面的人该等急了。”
系好腰带,见她还光着身子在床上哭,还亲自动手来帮她穿衣服。
她使劲地推开的,飞快的穿着衣服。待一切妥当就开门想走。
杜云武拦住了她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去洗把脸,”
刘春梅愣了愣,最后还是听了他的话。
李大龙在下面等的烦了,就在杂货店里转来转去的看,看到一包瓜子问:”这瓜子多少钱?”
”五块。”中年妇女爱搭不理地说。
李大龙说:”这么贵,我们家的小卖部才两块钱一包。”
中年妇女斜了他一眼:”这是城里,你以为是在乡下,五块钱一包瓜子还嫌贵,吃不起别买呀。”
李大龙知道她是瞅不起乡下人,有赌气的成分,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说:”你怎么知道我吃不起,给我来一包。”
中年妇女并没有因为他照顾她生意而脸色好些,依然是不抬眼皮的板着脸,收了钱把一包瓜子甩给了他。
李大龙感觉离她这种人近了都喘不上气来,干脆拿了瓜子到外面的台阶上吃。吃下了大半的瓜子,才听里面有响动,站起身看到杜云武和刘春梅一前一后的从楼上下来。
”谈完了吗?”
”谈完了,谈完了。”
杜云武嘻嘻哈哈的笑着,看着他说:”让你等急了吧。”
”不急,不急,工作要紧·····”
李大龙忙着说。
”我们走吧。”
李大龙还想和杜云武客气几句,但刘春梅已经拉起他出了门。
到了大街上,刘春梅还是拉着他一路疾走,李大龙不傻,感觉到了不对,说:”春梅,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她头也不回地说。
”不,你一定有事。”
他强迫她停下来,看着她说:”春梅你哭过了?”
经他这么一说,刘春梅再也忍不住,一头扑在他的怀里哭了个涕泗滂沱。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李大龙更急的问。
说,能说什么?这样难以启齿的事,这样肮脏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了,就算他再喜欢她,就算他再能包容她,恐怕他也不能接受的。不用说在把贞操看得很重的乡下,就是在城里,谁会心甘情愿要一个身体肮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