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离去,众人继续喝酒,那年纪大些的修车师傅见打了人,有些担心,酒桌上不免沉闷起来,再没有刚才那种开心热烈气氛。李擎苍见这酒喝的也差不多了,唤一声老板结账。付过钱后,大家各自散去。
二人见李擎苍一路上没有吱声,怕李擎苍怪他们动手打人,豹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冲动了些。”
李擎苍答道:“豹子,小孟你们记住,伤天害理的事我不许你们去做,但任人欺凌的事我们也不能答应。这种人打便打了,这一次我支持你!”
小孟说道:“那呆逼知道我们是宏顺汽修的,只怕以后会来找麻烦。”
李擎苍说道:“我们不去找他麻烦便是,他要想来讨打,那就只怪豹子下手太轻了些。”
二人听他如此说话,心下都是大定。只觉得有这高手哥在,对方就是来个十几号人,也是白给,三人一路说笑,回到厂里。
第二天天刚亮,李擎苍又是准时起来,到厂子僻静处练了一套“白虹掌法”,从第一招“气吞虹蜺”起手开始,只见他坐马沉腰,双掌大开大阖,动作逐渐由慢至快,场地中只听见出掌时空气中阵阵爆响,却已看不清他出掌的轨迹,只见他周身上下都是手掌舞动的残影,仿佛一个千手如来,以他为中心的丈许空地上,落叶,垃圾全部被掌风吹走,散落地上形成一个圆形。一路招式变幻,直到使到最后一招“虹销雨霁”。才收掌停势。只觉四肢百骸真气充盈,通体舒泰,站在那不动时有若山峙渊渟,自有一番宗师气象。
此时厂里已有早起的工人开始洗漱,伴着懒散的脚步声,杯子脸盆的碰撞声,哗哗的流水声,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早饭后,李擎苍和小孟,豹子三人正站在一台油路堵塞的本田雅阁面前帮忙拆卸零件,一边仔细看修车师傅如何清洗油路,一边听师傅讲解如何判断,处理此类问题的技巧。
突然听得厂门口一阵喧哗,只见四辆金杯面包车快速冲进厂里,在空地上猛地停下。
接着车门打开,从里面开始下人,出来的都是小青年,一个个不是黄毛就是红发,身上雕龙画凤。手上不是拎着棒球棍,就是西瓜刀。四辆车陆续下完人之后,厂里空地上黑压压站了一群。
最前面的就是昨晚挨打的那个黄毛,头上包了一圈绷带。身后除了昨天两个人外,还有个穿着黑背心,一身肌肉贲起的高大壮汉。
那黄毛眼睛一扫,已发现了豹子等人,指着他们喝道:“大刚哥,就是这几个小逼养的。”
那大刚哥看来是这些人的老大。开口说道:“昨晚是谁打我兄弟的,自己站出来。”
这边昨晚参加此事的几个小伙子已经吓得脸色发白,惊恐万状,知道这是昨晚挨打的前来报仇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豹子颇为光棍的站出来说道:“是我打的,你想怎么样?”大刚哥打量了豹子几眼,淡淡说道:“也不想怎么样,哪只手打的,把你那只手打断,再赔我兄弟十万块医药费就可以了。”
豹子气急反笑,正待说话。老板孟听潮跑了过来,陪笑着说道:“各位朋友,有话好说,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讲。”
大刚哥瞟了一眼孟听潮,还是淡淡的语气说道:“这没你什么事?一边凉快去!”
孟听潮还想讲话,李擎苍已是站了出来开口说道:“想找麻烦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来打断他的手!”
大刚哥一看对方一个高大青年出言顶撞,也不多说,把手向后一挥,下令道:“动手!”他自己则两手拳头一握,护在胸前,双脚前后交错,肩头晃动,便向李擎苍冲去。
李擎苍见他虽然脚步灵活,却略显虚浮,身形配合也不流畅,一看就是个花架子。也不多说废话,当即身体略转,一个侧踢,脚如钢鞭般向大刚哥胸前抽去。
大刚哥正摆着个黑虎掏心的桩马,想来一记直拳击倒对方。见一道黑影向自己扫来,心里惊到“好快!”连忙举起双手在胸前一挡,只听“咔擦!”一声,身体已经倒飞出几米。紧接着“嘭!”得一声撞在金杯面包车上才停下,人靠着车子缓缓坐倒。脸色惨白,两只手却像面条一般软软垂下,小臂骨头却已断了。
李擎苍摇头暗叹一声:“果然是个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真不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