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场地布置好了,两具大红棺材,其中一具没有盖棺材盖儿,刚才赵三川眼睁睁看着两个保镖,把小茹的身体从玻璃棺里面抬出来,放进大红棺材里面,而她身上穿的也是一件囍服跟赵三川所穿的是同一款,赵三川心里暗暗叫苦。
两个棺材上都贴着白色的囍字,这里有一种说法,叫红棺白囍主丧嫁,这里的丧嫁不是婚丧嫁娶,而是真正的丧嫁,死人结婚。
一具棺材头部,也就是比较高的那一部分,上面贴着小茹的照片,是黑白色的,这分明是遗照啊!
在这前面还摆着鸡鸭鱼肉瓜果贡品,一个香炉,香炉里还插着一把黄香,忽明忽暗的香头在黑夜里闪烁不停,微风下两边的烛光左右摇曳,气氛异常诡异。
另一具棺材也是同样的摆设,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棺材头上贴的是赵三川的照片,也是黑白色的,他此时都快哭了。
两具棺材前摆放着两把椅子,地上铺着一条过门红,过门红的前面放着一个火盆,一个保镖不停的往里面烧着纸钱,手电光的照射下烟雾缭绕,有些呛人。其余的几个保镖则是不停在四周撒着冥币,儿童拳头大小的白色冥币满地都是,惨白惨白的。
“开心点,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吴道长走过来嘿嘿笑着说道,我大喜你二大爷!赵三川心里大骂,眼睛瞪着吴道长。此刻的吴道长换上了一身黄色道服,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却做着丧尽天良的事,简直是侮辱了他这一身的行头。
吴道长拿着一朵白纸剪成的花,别在赵三川的胸前,白花的下面还垂着一条一头是半菱形的纸条,上面写着五个字新郎赵三川。
之后吴道长又拿出来一张白纸,纸上有三个朱红色的大字异常显眼,龙凤贴!赵三川撇着眼珠子看了一下,上面写的是今日我赵三川,愿与蔡小茹结为夫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白头偕老永不变心之类的话。
“来,把这个签了,以后你就是蔡家的女婿了。”
吴道长把纸递到赵三川面前,赵三川内心是拒绝的,但是身体却出卖了他,动作麻利的咬破手指在白纸上按了一个手印。
“真听话。”
等赵三川按完手印,吴道长乐呵呵的拿着龙凤贴走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气赵三川,末了还来了这么一句话,赵三川气结,如果能动,他不介意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给吴道长的头上开个瓢,这狗日的太特么欺负人了,明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
吴道长走到一个八仙桌前,将龙凤贴压下香炉之下,点了三根香拿在手里,嘴里念叨。
“蔡家有女芳十八,黄花闺女未婚嫁。不幸遭那歹人害,父母爹娘愁断魂。唯恐地府受人欺,欲寻良人配阴婚。二人阴间好携伴,阳间爹娘才安心。今日寻得一良人,爱意连绵难割分。双方愿把阴婚办,父母作证媒人亲。今有两张龙凤贴,欲向苍天表决心。”
一段词似说似唱,曲调中带着悲悯。
“我不愿意!我特么不愿意啊!老天爷你听见了吗?”
赵三川在心中怒吼,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吴道长念罢,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伸手从桌子上的碗里抓起一把糯米撒向空中,开口又说道。
“一把新米问天宫,天宫同意阴婚办。一把新米问地府,地府亦无其他言。一把新米问新人,新人双方也情愿。请诸天神佛,地府阴司喝喜酒了!”
三把糯米撒完,吴道长又端起桌子上的三杯酒,两杯撒向天空,一杯撒向地面。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对着蔡永信夫妇说道。
“好了,可以结阴婚了。”
“吴道长我们该怎么做?”
美妇开口问道,明显有一些紧张,也不知道是被这诡异气氛吓得,还是刚才吴道长那一系列行为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