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若越想越来气。
“吃我的,花我的,还想给她儿子塞女人,死老太婆,穷酸,刻薄,真真气死人。”
“小姐,求您别说了。”碧桃都要哭了。
谁家儿媳敢这么数落婆婆。
这要是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小姐就完了。
她们更别想好过。
苏宛若气道。
“行了,不说就不说,就会哭,真没用,起来收拾东西出门。
碧莲,你去跟厨房说,今日厨房采买少用点钱,一个老婆子吃不了多少,一把青菜了事,铺张浪费,可别找我报销。”
“是。”
碧莲不敢劝,下去说了。
苏宛若带着碧桃出门,走出院子,就看到了一辆马车。
苏府不大,只有两进的院子,不用乘坐软轿,走路就行。
马车朴素,在苏宛若眼中,那就是破烂。
她嫌弃的撇撇嘴。
苏府下人用的车,都比这好。
又不想自己花银子置办,不情不愿坐了上去。
沈修白坐在马上,远远看到她,就转身催促出行。
苏宛若望着他俊逸的背影,心中窝火。
越烧越剧烈。
碧桃小声劝道。
“小姐,姑爷身体不好,要不奴婢帮您劝劝他同乘一辆马车,也好让你们培养感情。”
“住口,谁用你劝?你想做什么?想爬床是不是?”
“没有,奴婢不敢啊,二小姐,求你放手,奴婢就是单纯为您着想。”
苏宛若一把扯住碧桃的耳坠。
细长的耳饰将碧桃的耳朵都扯变了形,疼的她惨叫出声,连连哀求。
苏宛若却不松手,直到撕得耳朵出血,才冷哼道。
“收起你的假惺惺,他连房都不愿意和我圆,又怎么会愿意和我同乘?我才不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休想。”
“啊......”
苏宛若一甩手,丢开碧桃。
碧桃重重摔在地上,肿胀的脸碰到车璧发车咚得一声闷响。
听到异响,清水关切的声音传来。
“夫人可是有事?”
“没有,驾好你的车。”苏宛若声音凉薄。
沈府穷酸,清水不但要兼职沈修白的小厮,还要当车夫。
苏宛若想起那日他打晕自己,强塞上花轿,就恨的要死。
沈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碧莲吓得瑟缩在墙角。
碧桃擦了眼泪,小声嘟囔。
“夫人,你这样下去会吃亏的,老夫人是婆婆,有得是手段磋磨你。”
“哼,那个老不死的,就会端婆婆的架子,总有一天,我要她后悔。”
苏宛若凶光毕露,眼底翻滚着滔天的愤怒和仇恨,阴森可怖,嘿嘿笑着。
笑得人心里发毛。
碧桃闭了嘴,和碧桃窝在角落,不敢多言。
沈府 德寿堂
沈母正端坐在餐厅,等着厨房上菜,就见张婆子一脸便秘的表情。
“怎么了?我点的烧花鸭呢?”
“没有,厨房没准备。”
“那红焖小排呢?”
张婆子摇头。
“肉呢?肉总该有吧。”
“只有青菜,还有一盘清炒时蔬,说是夫人特意为您准备的,说您年纪大了,少吃点油腻的!”
“呸!那个黑心烂肺的!就是舍不得给我吃肉,还说的好听,真真是个小贱人。”
沈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道。
“让你找的姑娘,可找到了?”
“已经买好了,我安置在外面客栈,老夫人准备怎么做?”
“哼,送她去我儿回门的路上,有那跋扈的衬着,她一定能成为我儿的心头好,苏宛若这小贱人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她省心。
不吃了!”
沈母怒极,撂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