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早就知道天启帝的心思,如今他竟然厚颜无耻,说出来恶心他。
好想tui他一口。
无奈这是朝堂,天启帝可以如疯狗般乱咬,他却不能。
镇国公的沉默,看在天启帝眼底反而成了畏惧。
成了忌惮。
他怒意滔天,寒声开口。
“来人传旨,无双侯燕肆野恣意妄为导致二皇子身死北疆,又饮酒误事导致北疆之乱,数罪并罚。
剥夺其封号,押解回京。”
朝臣骇然。
没想到陛下这般轻易治了燕肆野的罪,剥夺了他无双侯的封号。
实在是......
天启帝正在气头上,没人愿意触怒帝王之威,再无人敢站出来替燕肆野说话。
镇国公冷嗤,更觉得荒唐。
燕家满门忠烈,为了大夏朝献出了命。
天启帝却如此对待忠臣之后,实在是让人寒心。
就在镇国公心绪起伏间,又有人站出来启奏。
“陛下,燕肆野有罪,按律其家眷也该一并入狱,侯府也该封禁。”
众臣看向说话之人,谁这么大胆玩株连?
看清那人身前的三皇子,顿时明白,三皇子是要搞死侯府啊。
三皇子表情淡淡,今日他并不想出风头,本想让范遥站出来揭露一切,可他不放心。
选择亲自下场。
方才怼的镇国公哑口无言。
如今,他更是身先士卒。
“父皇,儿臣也觉得王大人言之有理,北疆此行,二皇兄被不明死士围攻致死,只怕有人操控,确实该彻查侯府,还二皇兄一个公道。
顺便给侯府一个公平。”
呵......
镇国公冷笑,好想唾三皇子脸上,简直太不要脸了。
落井下石就算了,还玩阴的,说什么公平,摆明落井下石。
简直丢皇家颜面。
“陛下,罪不及家眷,更何况二皇子的死存疑,未必是燕肆野动手,一切善言之过早,即便要审,也该等相关人等捉拿回京再下定论不迟。”
“镇国公,这是要为侯府开脱?舍不得您外孙女受牵连?”
“你闭嘴,这场婚可是陛下钦赐,燕肆野不在京都,何苦连累无辜。”
“无辜?听闻侯夫人可是厉害的很,以一己之力将娘家毁了个干干净净,这样的女人岂会无辜?
陛下怀疑二皇子的死有蹊跷,审一审侯夫人或许有意外之喜。”
“王善你找死!”
“镇国公恼羞成怒了?”
王善的行动是三皇子授意,他就是要将苏未央拿下。
三皇子心中清楚,昨夜刺杀之人没回来,估计凶多吉少。
也从侧面验证了苏未央的狠辣。
这样的女人,最好早早拿捏在手中。
不然容易生事端。
目前看来,镇国公在意这丫头,更应该拿下。
有她在,就可以趁机拿捏镇国公,他不信,镇国公还能拒绝他的招揽。
三皇子算盘打得啪啪响,镇国公隔二里地都听见了。
天启帝沉默不语,一脸威严,让人看不清表情。
摆明偏袒三皇子。
镇国公心中冷嗤。
陛下想除了燕家的野心都毫不掩饰了?
只怕三皇子言之凿凿都是陛下授意。
镇国公心里堵得慌。
想当年,他和燕无双辅佐先帝,抛头颅洒热血,几乎将脑袋系在裤腰上。
三人意气相投,胜似兄弟,开疆拓土。
很快就为大夏打下了一片江山。
先帝允诺不会亏待他和燕无双。
真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他被封为镇国公。
他以为燕无双功绩卓越,高低封个异姓王。
可惜身为太子的天启帝从中作梗,说王爷只能出自皇族血脉,不能乱开先例,坏了规矩。
众朝臣纷纷上奏,先帝犹豫陷入两难。
燕无双大义,屈就了侯爷之位。
他本就不在意虚名。
可没想到,天启帝从始至终都将侯府置为心腹大患。
只想斩草除根。
镇国公心生悲哀,为老友不值。
早知道天启帝不仁,当年他就该和燕无双推举禹王上位,就不会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