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齐霖微闭着眼睛,在昏昏欲睡中憧憬着醉生梦死、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嘴角有液体微淌,也不知是酸梅汁,还是别的什么。
在似睡非睡的梦幻中,徐齐霖觉得真有美女款款来到身边,比基尼掩饰不住那波峰和翘臀,一开口
我去!徐齐霖被尖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反差也特么太大了,美女咋这个动静嘞!
又是一声尖叫,还夹杂着别的声音。徐齐霖蓦地睁开眼睛,比基尼美女没了,他也清醒了。举目望去,竟是在不远处的路上,一群人在吵嚷。
这群人也就五六个,都是骑马的,围着一辆牛车。牛车下站着两个男人,象是仆役,虽是遮拦着,却象赔礼哀求似的。而那女声的尖叫,就发自那辆牛车。
说是吵嚷还不确切,徐齐霖仔细一听,那五六个骑马的是在嘻笑挑逗。牛车里却又传出了女声的呵斥,听声音又是个年岁较大的女人。
嘿呀,这就是传说中的调戏良家妇女?!
徐齐霖眼睛也瞪大了,一脚踢在还傻站着看热闹的伍菘身上,喝道:“傻看什么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容得鼠辈在咱家地头猖狂。走,跟小爷去英雄救不,去见义勇为。”
伍菘二话没说,迈开大步就往前奔。
“哎,哎,等等,你倒是拿个家伙呀!”徐齐霖招呼着伍菘,心道:真当自己是武松呢,用老拳就能打死老虎。
徐齐霖四下蹩摸,伸手去拉折椅,太大了,怎么不是街斗神器折凳?没办法,他一把将撑伞的棍子握在手里,用力拔出,扔给伍菘一根,自己又拿了一根,快步上前。
“让那蓝眼睛的小娘出来,某家还没看清楚呢!”一个小正太骑在马上,直盯着牛车,笑道:“又不是抢人,就是好好看看,让她跳个胡旋舞罢了。”
“就是,就是。”另一个小正太连连点头附和,脸上还有些恼怒之意,叫道:“一个小胡姬嘛,当个宝儿似的藏着,好没意思。”
车帘一挑,露出一个年轻女人的脸庞,薄有怒意,斥道:“诸位小公子都是名门世家,我等虽出身风尘,可也不能当道如此折辱。”
“别废话,爷没时间去那平康坊,快让小胡姬出来。”小正太翻着眼睛,压根瞧不起这从事特殊职业的伎女。
呔!一声大吼从天而降,伍菘已经奔到近前,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鼠辈岂敢在俺家地头猖狂。”
徐齐霖跟在后面直翻眼睛,你是复读机呀,没点创意。
一帮人被喊愣了,转头看着一个黑大汉圆瞪双眼,还有一个男孩拎着棍子正在快步赶来。
“嘿,哪里来的乡野村夫,敢冲爷大喊大叫。”一个小正太勒转马头,冲着伍菘喝道:“滚一边去。再呱噪就叫官府来抓你,让你吃官司。”
老百姓怕官府,更怕吃官司,小正太以为这么一喊,就能把这个黑大汉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