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抿了抿嘴,白了武时威一眼。
武时威道:“你们还不出去,站在这里干什么,别妨碍我跟表妹说话。”
任婷婷瞄了苏辰一眼,道:“表哥,苏辰是我的老师,秋生文才也是我的朋友。”
“什么老师,什么朋友,表妹,他们什么身份,怎么能做你这个堂堂大小姐的朋友呢!”
“表哥,你别这样,我还有事想单独和老师说呢?”
武时威一听,心中顿时不快起来:“表妹,这几个人成天和尸体打交道,你怎么能和他们打交道。”
苏辰心知阿威素来可恶,可没想到这么可恶,难怪秋生和文才要整他。
于是朝秋生和文才使了个眼色,秋生立时会意。
神经大条的文才这个时候脑袋也出奇的灵光。
秋生道:“对,是我们不对,我们配不上婷婷。”
武时威得意地冷哼一声:“明白就好,还算你们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还不滚!”
两人说话的时节,文才已悄悄绕到阿威身后,摘了他一根头发,疼得阿威“啊哟”一声。
“白头发!”文才将头发往武时威和婷婷面前一晃,“未老先衰,是不是你的?”
当着任婷婷的面,武时威也急了:“什么白头发,我怎么可能有这种白头发。”
任婷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人已离开大堂。
武时威就任婷婷对面坐下来,不住献殷勤。
啪的一声,右手不听使唤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表哥,你做什么?”
“有蚊子!”
“秋天哪来的蚊子?”
啪!
阿威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疼得直咧嘴,不知怎么回事,赶忙左手抓住右手。
啪!
可左手又扇了自己一耳光,比刚才两巴掌更加响亮。
身体彻底不受控制了,自己跳了起来,往后猛摔下去,将实木椅子砸得粉碎,骨头摔得生疼。
“表哥——”
任婷婷慌忙抢过去拉他,武时威却笔直地立了起来,把任婷婷都惊呆了。
武时威转过身,又摔了下去,又站起来。
“表妹,救我——”武时威现在不装了,疼得大喊。
任婷婷惊慌失措,她一个女孩子,哪里帮得上什么忙,心知表哥一定是中邪了,急忙大喊:“爸爸——九叔——”
九叔和任发夺门而出,见武时威真抱着一根柱子猥亵。
九叔慌忙下楼,一个箭步冲出房门。
门外。
苏辰心知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收起了稻草人,解了阿威的法术,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九叔看到三人,还是白了他们一眼,低沉道:“小辰——”
“师父!”
“秋生文才不懂事就算了,你也跟着胡闹。”
其实九叔也早就看不惯阿威作威作福,所以只是简单的“责备”了一句。
九叔又转回去,对任发道:“任老爷,明天我一早过来,跟你打点一下上山迁葬的东西。”
任发满脸笑容:“那样最好,还有先父的棺材……”
九叔沉吟道:“午时正,由义庄出发!”
“辛苦你了,慢走!”
几人这才离开。
任老爷转进内堂,转向老太爷的遗像,跪了下去:“爹,孩儿一定要你老人家入土为安!”
任婷婷也跟着跪了下去。
月亮已经升了起来。
秋生回了姑妈家。
苏辰三人径直赶回义庄。
眼看任老太爷就要安葬,苏辰的心也彻底落定了。
这么多天,棺材都没有发出声响,显然不会出来的了。
几人尚在路上,义庄那边,停尸房里,任威勇的棺材却忽然砰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