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停下来,苏辰手里的藤条就抽了过去,疼得文才直抹屁股:“臭小子,这么狠!”
苏辰自顾自的看书,始终没看他一眼。
文才哼哧哼哧地跳。
……
离任家镇最近的就是马家镇了,总共二十里路程。
路虽颠簸,好在路面不算窄,够马车跑。
秋生到马家镇上几乎已是中午。
其实他也没来过,不过本乡本土的,大方向有个梗概。
问到一家米铺后,将车子停在门口,径直走进去。
还好米铺里不缺糯米,秋生开口就要了五十斤。
这次买糯米是救命用的,秋生还算用心,刻意提醒老板别掺杂黏米。
老板一味支应,信誓旦旦做着保证,却回过头就让傻儿子掺二十斤黏米。
秋生肚子实在饿得慌,老板赶忙给他推荐米糕米饼等熟食。
秋生吃了两块米糕。
糯米已装好,满满一大袋子。
急于赶路,秋生不及细看,付了钱,匆匆扛上大米,绑在自行车上,扬长而去。
终于回到了镇上,秋生已是疲惫不堪,汗水浸湿了整个衣襟。
然而,夜幕的降临让他的加快了步伐,连家都来不及回,急着送糯米回去给文采治疗尸毒。
呼——呼——
一阵微凉的夜风轻轻拂过,女鬼小玉如同幽影般,不知何时已悄然飘至秋生前方,微笑着凝视着他。
在小玉那敏锐的眼中,秋生此刻的状态明显不同于往日,他的头顶和双肩上的阳火已不如先前那般炽烈旺盛。
尽管如此,曾被阳火灼伤的小玉,仍旧对秋生保持敬畏,不敢轻易靠近。
秋生穿过怡红院的牌坊,头顶几根晾衣竿上,姑娘们的内衣裤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场无声的舞蹈。
小玉见状,调皮地再次施展法术,吹出一阵风来,使得那些内衣裤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翩翩起舞,不断向秋生飘去。
秋生此刻已是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条内裤缓缓飘落,最终落在他的头顶。
而在小玉的眼中,一股淡淡的烟雾从那条内裤中缓缓升起。当秋生摘下内裤时,他头顶和双肩的阳火已经彻底熄灭。
小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
秋生扔了带着淡淡体味的内裤,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中暗自嘀咕,不知自己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会如此倒霉。
楼上怡红院的窗户再次被推开,老鸨探出头来,看到又是秋生在这里捣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哎!秋生,又是你这个臭小子!”她怒气冲冲地喊道。
秋生抬起头,看到满地的内衣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风刮的!风刮的!”秋生终于发作。
“哪来的风?哪来的风?”老鸨盛气凌人,不依不饶地吼道。
话音刚落,突然之间狂风大作,满地的衣裤被吹得四处飞扬。
老鸨见状,顿时目瞪口呆,再也无法辩驳。
“你现在信了吧?”秋生看着老鸨的反应,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这阵风来得可真是及时啊,不仅帮他洗清了偷衣贼的嫌疑,还让他在老鸨面前出了一口恶气。
然而,老鸨并不肯轻易放过他:“好,这次就算真是风,上次你可是赖不掉的!”
嘴里还哼哼两声。
就在这时,狂风再次袭来,伴随着一声巨响,窗户猛地关上,不偏不倚地撞在了老鸨的鼻子上。疼得她哎哟一声惨叫出来。
秋生见状哈哈大笑:“你这就叫恶有恶报!”
他边笑边骑着自行车离开了怡红院。
而在暗处的小玉也忍不住咕咕咕地笑了起来。
要是秋生和老鸨现在看得见的话,估计当场得吓昏死过去。
秋生来到一个转角处。
忽然,一阵凄厉的啼哭声突然响起。
“呜呜——呜呜——”
那哭声凄凉而幽怨,让秋生不禁打了个寒颤。
停下车来,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哭声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