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杀不死他,保命是没问题的。
富贵险中求,想要尽快成长起来,总得冒一点风险。
不管怎么说,整天待在义庄修炼,不会有太大的突破。
要让他和其他道士一样,十年二十年的苦修,他自问做不到。
想着想着,苏辰已困得不行,不觉睡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就连九叔也才刚刚起来。
秋生和文才还在呼呼大睡。
苏辰才一睁开眼睛,便第一时间想起任婷婷来,她可是还在浴桶里泡着。
急速冲向任婷婷的房屋。
还好任婷婷懂得照顾自己,早已经起来,自己到厨房里熬了一碗糯米粥喝下。
“婷婷,我看看好些没有?”
掀开她的衣袖,伤口已经长疤,苏辰这才放心。
不过伤口依旧发黑,尸毒没有完全排除,需要继续泡澡才行。
“辰哥,你不用太担心我,我已经好多了!”任婷婷温柔的一笑。
“你倒是会安慰自己,我能不担心吗?尸毒还没有完全排除,就不能掉以轻心,你现在只可以喝糯米粥,能喝多少是多少。待会我再去给你磨点糯米粉,再泡一次,应该就没事了。”
“嗯!”
任婷婷微微颔首,头部自然地倚靠在苏辰的肩膀上。
回想起家中近期所遭遇的不幸变故,她的面容再度显露出凄然的神情。
“辰哥,我爸爸去世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怕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好害怕——”
兴许是因为家庭横遭变故,让她失去了依靠,内心遭受了沉重打击,任婷婷变得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
“傻瓜,别胡思乱想,我怎么会不要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苏辰自认不是那种薄情寡行、冷血无情的人。
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孩,要是后世,估计早就绝种了,苏辰怎会舍得抛弃?
任婷婷作为曾经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她没嫌弃苏辰,只能说明她的爱真诚而纯粹。
在她最需要帮助和依靠的时候抛弃她,那苏辰就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
看着苏辰笃定的样子,任婷婷心安不少,道:
“爸爸和爷爷的尸体都被火烧了,我想给他们立一个衣冠冢,只有麻烦你和九叔……”
“别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你爷爷和你爸爸的后事!但你也要学会坚强,早点走出阴霾。”
两人温存了一阵,门外突然传来武时威的喊声:“九叔——”
九叔闻声,走出门来,问道:“队长,有事吗?”
“镇长让过给您老送钱来了,顺便过来看看表妹好些没有?”
苏辰与任婷婷二人同步走出房外,看上去仿佛昨夜同室而眠。
若非同榻而眠,怎会一大清早从同一个房间里出来。
“表妹,昨晚你们两个……”
武时威心中犹如刀割,脸上犹如吃了粪便一样难看。
在他的理解中,任婷婷早已被视作自己的未婚妻,这是基于表姨父的承诺所确立的婚事。
有了父母之命,只差媒妁之言罢了!
尽管任婷婷对这门婚事持否定态度,并当面回绝了他。
但武时威还是难以接受表妹这么快就与另一男子亲近。
甚至在没有正式成婚之前,便与另一人反发生了身体上的关系!
任婷婷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小脸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宛如此时的朝霞。
她对苏辰的倾慕之情诚然不假,然而他们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彼此一直保持应有的尊重。
她清白之身,岂能让人胡乱玷污?
“表哥,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你们两明明从一个房间走出来……
表姨父,你看到了吧,表妹还没结婚就和男人不清不楚。你在天有灵,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任婷婷听他越说越难听,羞愤到极点,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
苏辰勃然变色道:“武时威,你要放屁就出去出去放!”
羞辱他倒没什么,可婷婷一个黄花闺女,由不得人随意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