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宸放下酒杯，对上宁凌审视的目光，笑的温柔：“这是什么眼神？”

“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能够把一杯温水喝成几百万藏酒的感觉。”宁凌随口扯开话题。

“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气质，是哪些毛小子学也学不来的。”夏景宸有意贬低某些人。

宁凌只是一笑，并不过多理会他。

夏景宸见她不理自己，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没在有其他态度，直到晚上和她回到公寓，宁凌去茶几翻出药箱，招呼坐在她旁边的夏景宸脱掉衣服，给他换药。

夏景宸只是盯着她看，没有动作。感受到他不太对劲的态度，宁凌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没发烧，你哪里不舒服。”

夏景宸眉头微蹙，没等他张口，就见娇嫩的人凑近，唇上一凉，一片柔软，转瞬即逝的触感，却轻而易举的消散了萦绕在心头的烦闷。

“你……”

“还难受吗？”

宁凌一双眼睛清澈透明，询问的声音软软的，夏景宸看着她眼里自己的倒影，喉咙上下滚动，一时忘记了要说什么，要说的话就那样一半搁置了。

“嗯。”

“你今天不是挺自信的嘛，人家不会有机会的。”宁凌眼带笑意揶揄他。

“可他和你一样好看，精致的像两个世界的人。”夏景宸看着她，神色认真，“或许，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所以呢？”宁凌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所以，你喜欢他吗？”

宁凌看着他有意无意的试探，眼前忽然闪现很多年前伤痕累累的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待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试探，小心翼翼的询问：‘你喜欢他那样的吗？’

两道人影重合，宁凌心里有种难以诉说的感觉，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一种浸了蜜的疼痛。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夏景宸看着她漂亮的眸子，她想要看穿他，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怕，他总感觉告知她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她会离他远去。他不想这样，只能装酷，掩盖真相：“在我看来，白小姐并不是注重外貌的人。况且，我想白小姐更不会是能和他走在一起的……”

“就这样？”

“就这样。”

“你伤口恢复的不错，不着急换药，我先去洗澡了。”宁凌听着他的回答，不由得流露出失落，起身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确定没有裂开的以后，没再理他，抬脚去卧室的浴室了。

夏景宸看着卧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的水声，脑海不由得划过一些画面，不可言说的画面。本就漆黑的眸子又暗了几分，好像忽然顿悟了什么。不管以前的他怎么想，现在的他看来，能够深入交流的只能是他老婆，而且他并没有其他女人的记忆。

宁凌再出来，身上套着浴袍，进去的时候心不在焉，忘记拿换洗衣服了，只能趁他还没进屋之前，先换上。结果，刚顶着毛巾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夏景宸翘着二郎腿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