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疋立于一旁,以他之见识,自是一眼便认出此人为紫府境强者,且主修雷法,只是不知其确切来历。
安妙戈开口道:“我的名字,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方才见你施展金光咒术,又以天为号,想必师承神霄派吧。”
天文子见对方一语道破,也不惊讶,只道是神霄派威名远播,自身也算颇有名声,故而点头微笑。
然而安妙戈却是讥笑道:“听闻神霄派近年来逐渐势弱,门下弟子皆不成器,与茅山派、龙虎派、全真派相去甚远,更别提收录万千道藏的无量山了。”
天文子没曾想对方竟是出言讥讽,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此刻心中已然愤怒不已,却见安妙戈继续说道:“道家讲究出世,你们神霄派倒好,落于此地当了城主,还纵容手下欺压百姓,真是可笑至极!”
天文子强压愤懑,冷声道:“道友出言偏激,贫道师兄为俗家弟子,担任此地城主并无不妥,况且道友方才言及欺压百姓之语,更是从何说起?”
安妙戈懒得与之废话,冷笑道:“尔等蛇鼠一窝,老娘懒得多费口舌,你自己问他们吧。”
安妙戈指向禁卫军道:“你们说与他听,若有半句谎话,哼哼!”
禁卫军们碍于威势不敢造假,只得将先前之事一一诉说,那天文子听罢,脸色有些不悦,今日之行,原本只为叙旧而来,岂料遇见此事。他心中思忖道:“此城毕竟是师兄所镇,欺辱之人又与师兄沾亲,实是难以处理。”
安妙戈见天文子面露难色,淡淡道:“如何不说话了?原说你们神霄派也算道教正统,如今却是……呵呵……”安妙戈冷笑一声,没有再说。
天文子见安妙戈一再出言讥讽,终是忍耐不住,冷声道:“道友一再出言侮辱,实是欺人太甚,此间事地,我已明了,确是他们几人不对,然人孰无过,既然道友已将几人重伤,又何必咄咄逼人。”
安妙戈闻言一愣,随即大笑出声,她宛若听见了天下最为荒谬之语。
天文子不明所以,皱眉道:“道友笑什么?”
安妙戈止住笑容道:“原以为这些人已然够无耻了,没曾想你这个道士更甚,按你之意,我眼下前往你神霄派,将你门人折辱一番,再对你掌门痛下杀手,最后不敌,被你掌门所伤,我再用你方才所言:我打伤你门人,是我不对,不过我现在也已受伤,你又何必咄咄逼人?你觉得你的屁话,你们掌门会听吗?”
林疋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心中更是佩服至极,“反应迅即,逻辑缜密!学不来!学不来!”
天文子本就怒火中烧,又见林疋嗤笑自己,怒火更甚,他周身金光炸裂,众人立时四散而开,唯恐受到波及。
安妙戈见状轻蔑道:“怎么,道理讲不过,要讲武力了?正合老娘心意!看招!”
安妙戈也不管对方是否真要动手,以雷霆之势而去,一记手刀斩向。
天文子见对方来势迅即,知其绝非泛泛之辈,遂全力运转五雷法,三重天之力果然非凡,金光浮现,包裹其身,他信心十足,举手抵挡手刀。
安妙戈冷笑一声,一手之势如入无物,直斩天文子肩膀。
金光崩散,天文子目露惊骇,竟被这一击之力压的单膝跪地,这还是安妙戈手下留情的结果,此时此刻,他方知眼前女子实力超群,远非自己可比。
安妙戈收起右手,冷笑道:“如何?道理讲完了,武力也用完了,还有何话可说?”
言辞不相让,抬手破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