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都被气到了,他知道,大房三房都想吸他们的血。
“娘,大哥,三弟,既然已经分了,我们就各自好好过吧。”
宁江冷哼一声:“不行,我也赞同娘和大哥说的。”
张二娘手里还捏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户籍,她现在可不怕:“分都分了,哪还有合在一起的道理,我们已经去重新办理了户籍,你们说再多都无用。”
宁钰也道:“是啊,你们不管找谁来,这家分了就是分了。”
刘氏气的在地上撒泼打滚。
宁远这次一点不想纵容刘氏他们:“娘,我也是您儿子,您别总想着欺负我们一房,这家已经分了,我们也没有骗您银子,您看在我们这些年任劳任怨的份儿上,放过我们行不行。”
宁远说完直接跪在刘氏面前:“娘,您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放过我们,我不是您生的吗?我们任劳任怨就换来您三番四次找我们麻烦吗?”
“我到底哪里惹您了,让您不仅不待见我,还要迁怒我妻女,是不是只有我死在您面前,您才会放过我们。”
宁远眼眸猩红的看着刘氏,只等着她的答案。
刘氏一哽,她对宁远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毕竟是自己生的,没断腿之前,他吃苦耐劳,刘氏没打算亏待他,毕竟指着他出力,断了腿后,他没有价值,她才那么容易放弃。
但面对宁远的质问,刘氏还是有些心虚:“我没有。”
宁远冷笑一声:“娘,你摸着良心说,您没有磋磨我的妻女,没有见我没有价值就放弃,现在您又在做什么?”
刘氏说不出话:“我,我……”
“娘,您带着大哥,三弟回去吧,让我们过过安生日子行吗?”宁远哀求道。
张二娘和宁钰看呆了,没想到宁远这么给力,竟然让刘氏哑口无言。
虽然宁远将刘氏的气焰压了下去,但张二娘却心冷,原来,宁远是可以护着她们母女俩的,是可以和刘氏对着干的,那么,这些年她们母女俩受的罪算什么,算她们倒霉吗?
如果他早些这样,她和宁钰何至于那么艰难,她的阿钰,何至于吃那么多苦,小小年纪就要养家,一日幸福日子没过过。
宁远的爆发,让刘氏退却,她终究是放过了几人。
张二娘没管宁远,去了厨房做早饭,闹了一早上,她和宁钰还饿着呢?
宁远呆呆的在院子里,他护住了母女俩,和他娘对着干,为什么母女俩一点反应都没有?宁远有些失落。
吃饭时,宁远时不时看看张二娘,见张二娘不理自己,他又把目光看向宁钰,宁钰专心吃着东西,没空搭理他。
张二娘面色一冷:“要吃就吃,不吃就去干活,你觉得你干的那些,值得起每日吃这么好吗?够抵消给你治病的钱吗?”
张二娘看的出来宁远什么意思,不就是赶走了刘氏吗?他不出头,她和宁钰也有办法,只不过他出头比她们母女俩出头更合适而已,别以为做了这么点儿,就能让自己心软。
宁远一愣,没敢作声,默默低下头吃饭,他没有说话的余地,他知道。
宁钰见张二娘爆发,看着当鹌鹑的宁远,有些想笑,但觉得不合适,拼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