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处废弃街道里,之前的求救声已经消失。
不过乔尔之前已经拿云巅大厦当参照物在地图上标记了声源的大致方向。
“这栋房子里没人!”
在地图上用铅笔把一栋房子划掉,乔尔就和其余三人立刻前往下一栋房子。
“......这里......”
再次出现的声音为乔尔指明了方向。
而地图上声源方向的建筑只有一家商铺。
“九号陷阱,跟我来”
走到一栋漆黑的房间前,求救的声音已经再次消失。
谨慎起见,乔尔比对了一下地图和附近的街道。
把地图递给一旁的“白狼”,乔尔说道。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进去看看”
拿起背上的枪,乔尔谨慎的向着漆黑的房间里面探索。
绑在墙上的手电筒勉强让乔尔看清房间里的布局。
在经过一个木门后,乔尔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第六感告诉他不检查门后是一个极其愚蠢的举动。
身子刚刚转过一半,乔尔就看到了出现在眼前的“人”脸。
脸上已经风干成棕色的肉,肌腱里夹着的沙砾,爆出眼眶的眼球。
这哪是妹妹啊,这是没没。
刚想按下扳机的乔尔就直接被一棍子扫到了地上。
来不及顾尾椎骨传来的疼痛,乔儿疯狂的向着门后面的怪物开火。
子弹全部倾泻在门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瞬间倒下,直接砸在了乔尔身上。
门外的三人听到声响后也立刻冲进商铺里。
两人把乔尔拖到有光亮的地方,一个人留下来补枪。
“白狼”脱下乔尔的装备问道。
“老大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有事的样子吗?”
突然,乔尔止住了“白狼”的动作。
慢慢的把手伸向处在黑暗里的裤腿,乔尔丝毫不敢大意。
深深的吸进肺一口空气,乔尔直接把腿抬了起来。
已经血肉模糊的腿也立刻展现在阳光下。
血水,化的脓以及溶解了的皮肤组织一起滴落在地上。
“白狼”看到血肉模糊的腿后立刻从弹挂里掏出快捷绷带打算给乔尔治疗。
乔尔推了一下“白狼”说道:“我怎么教你的?先消毒!战地生理课白上了是吧?!”
“白狼”闻言接过“野狼”递过来的消毒水直接拧开瓶盖往乔尔的腿上倒了上去。
“嘶!”
乔尔直接疼出了声。
简单的消毒完,“白狼”一刻也不敢耽误的给乔尔包扎好了伤口。
“你想疼死我啊...”原本高昂的声线逐渐低了下来。
“白狼”眼里已经涌出了泪花。
嘴里还小声说道。
“我不想你死啊,老师...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
乔尔斥责的话也咽了回去。
他们也只是群乔尔看大的学生。
看向染了血的地面,乔尔的记忆闪回了那天。
“孬种!打我!杀了我啊!”
死死盯着染着血迹的地面,乔尔心中的怒气已经无法忍耐。
抬头看向仍然嚣张的士兵,乔尔已经做出了选择。
一把抽出士兵的匕首,乔尔狠狠的把匕首刺入进了那名士兵的心脏处。
士兵不可置信的看着乔尔。
而乔尔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转动着匕首。
士兵不断地呜咽只让乔尔觉得心烦。
拔出匕首,动脉血瞬间喷涌在了乔尔的脸上。
冷漠地起身,乔尔麻木的走进屋子。
床上的尸体让乔尔瞬间瘫倒在地。
“弗雷曼呢?....
...好像在戏弄一个本地人吧”
听见屋外的声音,乔尔的心彻底凉透。
自己一个教师不可能和训练有素的士兵作战。
“弗!...”
“砰砰砰!”
屋外响起的枪响刺激着乔尔的神经。
缓缓出屋捡起地上的枪,乔尔谨慎的看向门外。
而屋外走进来的人却让乔尔放松了下来。
头戴绿色围巾,手上拿着黑金国际贩卖的枪支。
“你们是游击队?”
“是的”
“我能加入你们吗?”
“可以,把头巾带上吧,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乔尔老师”
屋外等待的学生见状迅速跑进来求着乔尔。
乔尔并不同意,直到三个家人被杀的学生出现。
“你叫什么名字?”
“卡布维奇”
“斯伦斯基”
“伊万诺维奇”
“乔尔怎么了?”
迪克文森把乔尔抬到床上问道。
“老大被偷袭了”
迪克文森慢慢的解开部分绷带察看了下伤势说道。
“你们继续去巡逻吧,我来照看乔尔”
三人不放心的守了会才离开。
迪克文森在三人走后也对乔尔进行了更为细致的治疗。
......
抖了抖身子,艾薇塔缓缓睁开眼睛。
昏黄的天空展现在艾薇塔的眼前。
浑浊的空气让艾薇塔连着咳嗽了好几下才适应好。
从沙地上起身,原本被海水浸湿的身体在阳光照射下逐渐暖和了起来。
环顾了一下四周,艾薇塔叹了口气。
一望无际的沙漠最能带给人绝望。
走到一个沙丘下面,艾薇塔开始拿出隔水包里的医生服装开始换衣服。
换好衣服,艾薇塔开始寻找城市的踪迹。
很快艾薇塔就用军用测距望远镜看到了一个城市的外围。
......
在基地里睡觉的迪克文森惬意的翻了个身。
正宗老卡莫纳人都得睡午觉!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却打断了迪克文森的午睡。
不耐烦的起身伸了个懒腰,迪克文森才懒洋洋的走了过去打开了基地门。
只看见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女人被伊万诺维奇拿枪顶着脑门押了进来。
“迪克文森,看好他,我接着去巡逻了”
说完伊万诺维奇就关上门离开了基地大楼。
迪克文森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那个女人环视一周,很快就看见了躺在地铺上的乔尔。
“乔尔?”
迪克文森见状好奇的问道。
“你认识他?”
女人立刻回答道
“当然!”
不过在看到紫色的绷带后女人的神情明显变得复杂了起来。
“那个...能把绷带拆一下吗?我有行医资格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