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大春楼,王掌柜勃然大怒。
桌子上放着一封画有虎头的请柬,里头的字儿都是龟爬似的,不大好看,词儿写的也不中听,但极为简单。
要么来,要么——
战!
毫无回旋的余地!
“他柯白真把自己当了赵思忧不成!”王掌柜怒吼道,“便是赵思忧,也不敢……”
“掌柜的。”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门推开,一个穿杂役服的中年汉子进来,道:“家主的口谕。”
王掌柜将骂话收了,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可是派人来了?”
“派了。”
中年汉子脸色微苦:“我便是。”
“你?”
王掌柜的声调高了一分:“不是,家主是什么意思?”
“你在质疑家主?”
“不、不敢!”
这种事儿,王掌柜可不想无缘无故被人穿了小鞋,他有些不解:“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是的。”
中年汉子讲:“家主口谕,近些时日有大事要发生,家族腾不出人手来,你的请求自然是不能答应,只能是派我来助你一助。其余人,你是别想了,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
“大事?怎偏偏是这个时候?”
“王萨何。”中年汉子喊了一声掌柜真名,冷声道,“大春楼只是个外围,听你的意思,你是觉得自己的事情,比王家的大事还要重要不成?”
“不敢!绝对不敢!”
王掌柜连忙否认:“我绝无这等想法,你别乱讲。”
“最好是没有。”
中年汉子看到了桌上的请柬,拿过来,瞧了一眼内容,一挑眉。
“这是谁写的?”
“不明显?”王掌柜指了那个虎头纹,“虎煞门的标志,显然是虎煞门如今的悦来楼掌柜,柯白。”
“柯白?怎么没听说过,新人?”
“是。”
“够嚣张的!”中年汉子嗤笑一声,“这就是把胖瘦二熊给杀了的人?”
“别太小看他。”
王掌柜面色一凝:“这小子猖狂是够猖狂的,但的确有些资本。”
“你现在是纠结去还是不去的事儿?”
“也不全是……”
王掌柜将之前的事情讲了一下,最后道:“所以,原本给这小子准备的谋划,算是成空了,估摸着对方也是计划着借此机会,把我等给杀了。”
“他就不怕贪心不足蛇吞象?”
“年轻人,也正常。”
“去!”
中年汉子一拍桌子,道:“为何不去?”
“可……”
“对方有几个武人?”
“一个。”王掌柜这些天情报调查的也差不多了,“有一个天生神力,一个下手极为阴损的手下,还有一些打起来不要命的打手。”
“那不就得了。”
中年汉子笑了起来:“所谓以力破巧,对方才多少力量,我们有多少力量?光是武人的数量,咱们便是四个,他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