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白的目光落在龙王像上,咧嘴一笑:“咱让你开开荤!”
蹬蹬蹬!
柯白脚下一个挪动,将白虎跳涧的功夫化入其中,得其三昧,仿若风驰,那斑斓大虎一时间都未曾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到了龙王像四周一丈之地内。
抬手,一砸。
哗啦——
一个软囊被砸开,其中的液体哗啦啦流了出来,把整个龙王像给浇满当了,从头到脚,都是一片黑红。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让柯白这等饱经风霜的主儿都有些想吐。
“啊——”
这次的惨叫声更大。
而且,不是那早死掉的小弟,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尖细的声音。
“你、你竟然!”
那个声音长充满了难以置信,甚至是无法理解的意思。
这是个武人?
谁家武人这么阴险啊!
谁家武人带一包处理过的黑狗血啊!
柯白根本不回话,伸手直接从宝里扯出一捆红绳,散发着一股腥气和血味,然后就给龙王像捆了,捆得结实,甚至是打了个死扣。
“啊啊啊!”
不是!
你带黑狗血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带月事儿绳干甚!
你这他喵的是邪道还是淫道啊!
嗤嗤嗤——
好似蒸发的声音不断响起,在柯白的背后有一股漆黑的气消散开来,他甚至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甚至呼吸都比往日顺畅起来,似乎祛除了什么顽疾一般。
“准备充分些,总是好的。”
杀猪刀,朱砂粉末。
黑狗血,月事儿绳。
柯白这些时日几乎是一刻都不敢放下的大包,其中便是他为这一刻做出的准备。
相信一次民俗,相信一次传说。
若是能成,那起码能保下一条命来,若是不成……
那死了他能说啥?
但!
柯白成了!
“还是有些不太保险。”柯白杂七杂八不认识瞎求的符往龙王像上贴,“要不是为了这条命,非给你敲碎了不可。”
毕竟搬龙王这个任务还需要这座雕像。
他现在要是砸了,回头沙里活就能给他砸了。
在这段贴符的时间里,那个声音并没有再度响起,早已死去的小弟也没有去呼喊柯白的名字,似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是的,似乎……
“吼——”
咆哮声骤然而起,四周的树叶被震落无数。
那头斑斓大虎将背缓缓松下,一双虎目盯着龙王像,更确切些,是在给龙王像泼了黑狗血,捆了月事儿绳,如今还在贴符的柯白。
“该死!”柯白的动作一顿,连忙伸手扶刀,“这个畜生,居然还没有滚!”
脑中刚刚闪过念头,一个阴影将火把的光亮给挡住,柯白弯腰俯身,大包一松,就地打滚。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