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牵着她走进店里,问苏天浴要了冰块,让她一路上含着冰块,带她去了医院。
检查了喉咙,没有被烫伤。
回家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家,颜洛曼含着冰块径直回到书房。
傅斯年看着电视,用手机处理着事务。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傅斯年敲响了书房门。
颜洛曼戴着耳机,没有听到。
傅斯年拧开门把手,打开书房门,一眼便看到那个自带律动的身影,此刻蹲在地上忙得不亦乐乎。
傅斯年走过去,拿下她的耳机。
她一副受惊的惊恐样,是真的还没适应家里还有另一个人。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该睡了。”
颜洛曼收拾了惊慌,生气似的用力夺过他手机的耳机,“第四!不要干涉我!”
狠狠说完,她戴上耳机,背对着他,手指向门口的方向,“出去!”
傅斯年愣了愣,想说什么,却见她又戴上了耳机。
他纠结了片刻,干脆把蹲着的她整个抱起。
颜洛曼尖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傅斯年的力量根本不容她反抗成功,他轻松把她抱回房间,扔在大床上。
她气急,扯下耳机冲他吼:“你到底懂不懂尊重人?”
“领证那天不是忽悠你的。”他语气平缓地说。
颜洛曼的思绪回到了领证那天,那天她晕了,傅斯年说她差点猝死。
“那关你屁事!”尽管被吓到了,她还是嘴硬。
“你死在我手里,我解释不清。”他继续平静地说,语气却是不容任何人拒绝。
“那你滚啊!”颜洛曼还是没有冷静下来,她讨厌一切打扰她的人和事。
傅斯年静静看着她,“好好睡觉,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做你喜欢的事,这么熬夜,你可能下一刻就会死,想实现的梦想也会中断。”
他第一次因为劝人睡觉而这么语重心长。
颜洛曼愣了愣,尽管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开心,站起身就要走。
傅斯年再次一把抓住她,再次把她扔回床上,“想逼我动手就直说。”
颜洛曼怂兮兮的,乖巧去了房间里的卫生间。
傅斯年满意地扬起嘴角。
可里面却久久没传来声音。
傅斯年敲门。
“我讨厌你!”她哽咽的声音传来。
傅斯年微怔,又好气又好笑,气是她太不听话,笑是她太怂了,只敢在隔着门和他叫嚣。
傅斯年没有再说话,回到床边,躺了下来。
过了很久,里面才传来洗澡的声音。
傅斯年知道里面没了浴巾,她又没带睡衣,但他懒得理她了。
水声停止。
她在里面耽误了好几分钟,终于忍不住,缓缓推开了门,露了个缝隙观看傅斯年此刻的状态。
他闭着眼,呼吸平稳,可能是睡着了。
她悄悄拉开门,小心翼翼地朝衣柜走去。
傅斯年睁开双眼,只一眼,又闭上了。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就算闭上了双眼,他脑海里的画面依旧清晰,甚至可以通过她那边出来的声音而想象出她此刻的画面。
颜洛曼快速穿好睡衣,悄声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又走了出去。
听到她关门的声音。
傅斯年翻了个身,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