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棒了!
心脏狂乱疯跳,脑中的烟花一朵朵炸开,多巴胺开始疯狂刺激每条神经。
深呼吸几下,终于控制住不争气的心跳,纪宴才拿过一旁的水果,端着缓步走出。
饭桌上,两人格外和谐,吃完饭后,纪宴也极其自觉地起身去收拾碗筷。
将一切收拾完毕后,纪宴坐到余歌地身边,紧挨着她,看没多久,开始了晚间新闻。
新闻正好在报道纪宴手续费事情。
与电视上充满矜贵精英范儿的青年对比,身侧的人更加温良亲切。
满得要溢出的幸福让纪宴脑袋昏沉,他忍不住和余歌再近一点,转头望向她,蓝眸柔和。
她专注地看着新闻,看着新闻里那个冷静优雅的他。
纪宴口中发酸,忍不住问:“余,很好看吗?”
余歌懵了一瞬,随即扭头,目光诡异地看着他。
仿佛在说——你有病吗?
怎么还能吃自己的醋?
纪宴笑意加深,忍不住更近一步:“如果没有我,余,你会怎么对纪家手续费的事情动手?”
余歌针对宋静深那条言论的一系列手段,让他惊叹不已,操控舆论的手段和对舆论的预料,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当初她能用一场直播,一段话勾起各大议员的注意,真不是一时的幸运。
纪宴含笑着望着余歌,等着她的回答。
余歌目光微变,变得更加温柔,她伸手摸了摸纪宴的脸,声音柔软:“现在是我们的二人时间。”
“独处时间,不谈工作,好吗?”
瞳孔收缩一瞬,纪宴脸色陡然一变,怔然地望着余歌。
她……
她在防着他。
是觉得现在说出来了,以后就对付不了纪家了吗?
为什么——
余歌自然没忽略过纪宴的神色变化,却只是笑了笑,手掌上移,摸了摸他的头,哄了一声:“乖。”
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像摸狗的头一样。
“呵——”
短促的笑声被挤出,纪宴面上神情像是又哭又笑。
余歌根本不在乎他。
她连应付都敷衍。
纪宴扯了扯嘴角,不愿失态,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大力揽住余歌的肩膀,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余歌的肩颈。
真贱啊。
他真贱。
他就是一条贱狗,贱到骨子里的狗。
肩颈处传来沉重的呼吸和哽咽声,余歌只伸手轻抚着他的头,以示安慰,便专注地看着新闻。
是啊,他是狗,是余歌的狗。
“林伯母是明天出院吗?”冷淡声线夹杂着浓厚鼻音响起,余歌因他声音的冷漠,有些意外,转头看向他。
他坐直身,垂眼冷漠地避开余歌的视线,扯出丝帕,克制沉着地擦着眼尾。
余歌稍稍坐直身,应了一句:“是啊。”
纪宴动作一顿,将丝帕收回,漠然起身:“我去打扫收拾一下。”
说着,走向阳台。
余歌看着他拿了扫把和垃圾铲,眼尾微红,自顾自地打扫,一下子没了兴趣,刚直起的后腰也软靠向沙发,接着专注地看起了新闻。
真的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