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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2010年2月12日 ,哥哥在今天早上去世了。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哥哥几次,爸爸去世时我还不到八岁。再次见面时是20多年后,好像时间还长点儿,记不太清了。病了,受罪了很久,解脱了,时间真是太快了。

去年十月份去看一次,那时哥哥坚持着送我到马路上,看着我上车回家。那一刻我的泪水掉下来了,感觉是最后一次了,没想到我又去看了一次,哥哥眼睛看着我,我也无奈,我啥都做不了,也无法减轻他的痛苦。哥哥没说啥话就走了,我记得我爸爸啥也没说。

我妈妈不定时的会念叨,爸爸啥都不说就走了,哎,妈妈呀,也许走掉的爸爸,走掉的哥哥他们更无奈。多么留恋,还是要走掉,我也无奈看着亲人离开。

轻轻的给妈妈按摩着,这是必修课,随意的诉说着东南西北的话题。昨晚妈妈问,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也不知道他咋样了?你没打电话问呢?前一阵问了,住院呢,还是在家?那阵子不是说:医保钱用完了,要先出院,然后再住院,这话题不能再说了。

我不能告诉妈妈这个消息,我学着小沈阳的调调说:人呐,就那么回事儿,一睁眼一闭眼,一天就过去了,一闭眼不睁眼,一辈子就过去了。

妈妈无奈的说:人呐,哪儿哪那么容易死啊,我这么受罪,简直就是活受罪。你看人家去厕所摔一跤就死了,那是积攒了多少德呀?不受罪。

妈妈的行动越来越迟缓,坐下起来非常吃力,要别人帮忙拽起。妈妈很烦躁,在意别人的行为,语言会自己说。嫌我烦吗?我自己都嫌自己烦,疼痛伴随着妈妈,轻轻的按摩,给背部拔罐,妈妈会说舒服些,每天晚上热水擦洗妈妈很舒服,可有时会不高兴擦洗 ,觉得我受累,累了。

妈妈乳房的肿块儿这阵子变化不大,念叨了腿疼,胳膊疼,手疼,腰疼,浑身好像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睡醒一觉很累,好像厉害了一样,我慢声细语的说,妈妈,要不咱看哪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啥问题,妈妈说不去浪费钱,钱就是让花的。只有花才是你的,再说医保报销呢,不用担心。

妈妈不想去,念叨的说:要不去养老院,不想拖累我。是啊,好像我照顾她,是她拖累我。其实妈妈是我的伴儿,每天在家的伴儿,就像孩子小时候一样,我常带孩子出去玩儿,公园儿的常客。动物园儿的熟客,可孩子大了,我都好久没去公园儿了,那搬家的新动物园一次都没去过,不想去,不知道为啥?像是没有去那里看的理由。

凌晨才睡睡一下,就梦见梦见哥哥了,他还在家中没有走,看见全家在忙,在哥哥去世几天后,小侄女儿生了一个男孩儿。不知道为啥感觉那是哥哥,哥哥平时最疼爱的小女儿,不知道为啥我会觉得这种感觉?

大侄女结婚的时候来,我给我父亲扫墓,在墓前我默默的祈求爸爸。哥哥家没有儿子,求爸爸给哥哥家送个儿子吧。虽然不是自己的儿子,他看见外孙会不一样的,我的爸爸非常的宠爱。我要的,不要的,只要爸爸可以给的我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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