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她把草稿发给老赵,想听一下对方有什么意见。
早上,她给沈砚打电话,无人接听。
于是便去熬了一锅醒酒汤。
说来也怪,沈砚并没有告诉她自己是回家还是回殷成,但程芯竹总有一种感觉,他会回殷成。
或许这就是在一起的两个人无需言语的默契,虽然有运气的成分,但这恰恰说明了上天也在眷顾他们。
很显然,程芯竹赌对了。
她敲开沈砚的出租屋房门,一张戴着眼镜的脸庞露了出来。
吴响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推了推镜框试探道:“……嫂子?”
程芯竹:“?”
她后退一步看了眼房间号,再看了看室内的家具款式和布局,然后询问道:“这里……是沈砚家吧?”
怎么回事,就一天不见,她的小燕子……搬家了?
还是有了男朋友?
吴响被问的有些发愣,只见他回头喊了一声,没一会儿,沈砚从卧室里伸出半个脑袋,嘴里还叼着一袋薯片,头发像个鸡窝,一脸半死不活:“咋啦?”
吴响耸了耸肩,示意他看门外。
沈砚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后知后觉的把视线挪向门外。
四目相对。
程芯竹平静的看着他,沈砚双眼逐渐瞪大。
“小竹……”
“头还疼吗?”
程芯竹问。
她站在门口,屋内的暖气和她身旁的冷空气交织,吴响见状,转身走到沙发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后迅速钻出门外,临走前冲着沈砚挥了挥手:“我先走了,你车钥匙在桌子上,回见。”
他走了没几秒,沈砚的手机就响了。
半年都未曾活跃的某个群聊再次出现对话框。
“他妈的,沈砚这小子真该死啊,昨天喝酒今天就有人送醒酒汤!”
刘洋:“?”
滕杨:“?”
“我真吐了!”
有句话说得很好,想看兄弟好,又不想看兄弟过的比自己还好。
归根结底,我的兄弟可以很穷,我不在意,我能陪兄弟吃苦。
但我的兄弟不能谈校花,最起码不能让我亲眼看到他和校花在一起。
要知道,这种校花上门送醒酒汤的操作,是个单身狗知道了都会分外眼红。
吴响也不例外。
他走出殷成后静下心来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妈妈,我想喝醒酒汤。”
“红中……喂,怎么啦响响?”
“妈,我要喝醒酒汤。”
“你说你心绞痛?”
“……”
寒风刺骨,吴响一脸绝望的挂断电话。
……
总有人会想尽办法去治愈你被创伤的心灵,也总有人喜欢隔窗望远方,生活本就是一场没有暂停的舞台剧,你在台上,他人在台下。
夏蝉会在最喧嚣的时候突然寂静,就像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总会因为一些琐事而走向岔路口。
或许,下个岔路口我们还能相遇。
也或许,这场喧嚣会随着时间沉到海底,被沙石覆盖。
来自程芯竹日记,《夏火清澈,蝉鸣的回响》读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