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身份、关系、利害，再引申到人与组织之间，我其他的生活，家业、学业，怠惰和卑劣的心态，促使我留在原地不动。”

“如果我笃信拥有一个被遗忘的过去，而且那个被遗忘的过去可以挽回我的亲人，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少正明华觉得自己已经进入情绪了，甚至就连自己也分辨不清，究竟是言语象征的少正明华更真实，还是妄想象征的少正明华更真实。

他真希望自己能想，少正明夷那种人，可是轮不到他来拯救的强者。

“如果说你是真实的，那说明我是卑劣的，如果说你是虚假的，那说明我是懦弱的。”

“或卑劣于贪恋现在的我，或懦弱于未来职责的我，你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屈泽川再度对少正明华露出笑容。

这种表情快速打破了，少正明华认为屈泽川是一个残酷的人既有印象。

拥有这般笑容的，想必会是一个温柔的人吧？

因此，少正明夷不得不提高了，对屈泽川外壳的评价。

仿佛超乎人类形体的美感，就连在屈泽川笑容中，或许想要表现的，多于其他情绪的寒意，也仿佛是预兆丰年的积雪。

“我是真实的，而你也是真实的。”

“这种真实并不包括不是卑劣，也不是懦弱，只是……”

屈泽川略微整理思绪，却又在笑容稍作收敛，但未完全停息时，表述出些许的迟疑。

“只是太过弱小而愚蠢罢了，这种弱小和愚蠢，让你被迷惑了。”

“虽然我大概也被迷惑了，但是施加在我们身上的力量毕竟是不同的，这使我想要收回我的原有评价了。”

“为什么？”少正明华大受打击。

“但是我还是很想念你，这是因为你的另一面，并不冲突。”屈泽川却还是不自然地，想要提及超现实的故事。

“你被控制而不自知，但是，由于过去的约定和现在的需要，你只有自己来寻找答案。”

或许这是他原本想提及的内容吧？

果然如此。

不过，被控制而不自知——首先就想到了陈岚，但若是如此，那可就真的成了表里不一的坏人。

在脉络上，反而太过一致，缺乏叙事的美感？

屈泽川在中控上点触，打开换气的新风管道，使雨声通过管道深入战车。

“现在，还是让我们沉默地思考。”

抛出在一瞬之前的世界，被现在永久地抛弃了，却还保留在人类神经突触的电流。

记忆真是荒诞的事物，却是智慧最为真实的证明。

仿佛存在最无可更改的永恒。

少正明华享受着存在，也曾幻想着自己存在永恒的诠释。

仿佛琥珀中的鲜血，在数学上等效地，已经被永恒地凝固在时间的切片。

时间还是在不停地流逝，切片越来越多。

对这不可抗衡的伟力，只能逝者如斯夫地感叹。

少正明华的很早的记忆，已经在教室中，熬过无聊疲惫的深夜。

他晃动身体，维系椅子单个支点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