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桐看着雌性面前那只不容拒绝、胜券在握的手,面上依旧如春风般和煦。
嫉妒心太强可不好。
想做正宫的话,要大度一些。
周围的仆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有他们这样的低等兽人,才能感受到两个男人暗中的交锋压迫感有多么强烈。
兽人世界的食物链刻在每一个兽人的基因中,强大的野兽无意识散发的威压会让孱弱的其他生物瑟瑟发抖。
薛橘毫不犹豫的离开,乖巧的把手给季泽霖。
笑话,这可是她的衣食父母。
根本不带思考的好吗。
手中的温度抽离,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微蜷,指尖略显失望的摩擦了一下。
来日方长。
季泽霖炫耀般的和薛橘十指相扣,大掌将瓷白的小手紧紧包裹,挑衅的看了一眼申桐,随即牵着雌性离开,剩男人留在原地。
褐色眼瞳的男人轻叹一声,撇嘴,“幼稚死了。”
雄性兽人的占有欲不容侵犯,但他现在还没资格拥有占有欲这种东西,人家和自己都还不熟。
薛橘又回到那个熟悉的飞行器,季泽霖强势的将她身上沾染的属于申桐的痕迹覆盖,小狗一样的到处嗅闻。
她无奈道:“他只是扶我下楼梯啦。”
男人抿唇:“嗯,我知道。”
兽人的道德底线很低,兄弟之间共享同一个雌性是司空见惯的事。
雌性兽人数量太少,他们必须接纳其他人的存在。
季泽霖执拗的认为,她不一样。
不管结果如何,是他先发现她的,自己的余生,只会有她一个人。
很快,飞行器按照既定的路线到了一栋白色的建筑前,上面没有任何标识,但内部属于医院的元素齐全。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各个角落,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安静且有条不紊。
薛橘被单独放在一个满是器械的房间,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耐心引导她,隔着玻璃,季泽霖在外面注视着。
很快,她便被放了出来,换成季泽霖在玻璃里,她在玻璃外等着。
她看着二人在交谈着什么,男人偶尔皱眉,又放松的舒展开。
她不懂唇语啊。
不能有什么病吧?
从始至终,那个医生并没有问过关于她兽型的任何事,也没有这方面的检验测试。
最后季泽霖拍了拍医生的肩膀,走了出来。
他自然地握住薛橘的手,二人缓缓向外走,她扯了扯男人的手,问道:“结果怎么样?”
男人停下,转头,嘴角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你很健康。”
她的兽型似乎是残缺的。
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季泽霖心里的怜惜几乎快要溢出来。
薛橘另一手拨了拨今早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给我体检了吧?”
“我只是担心你,毕竟咱们相遇的时候,你对自己一无所知。”
男人温和的看着薛橘,眼中万年寒冰仿佛瞬间融化。
她不确定的看着男人。
真的是这个原因?
薛橘并没有彻底相信,但他也不像是知道什么了的样子。
他掏出一枚精致的光脑,是银色的,镶嵌着一圈精致的碎钻,表盘背面是一个狮子的花纹,这个花纹很熟悉,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
是他的制服上。
当时她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并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