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旦净丑,这里没有谁是天生的配角,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的活法。
梧桐婆娑的武康路上,有分量的名人故居“密度”较高,约有三十多处的名人旧居。
沿线是西班牙式、法国文艺复兴式等风格的建筑极富特色。
武康路逛了两遍,我和姐姐找到太多家咖啡店。我大抵是品不来这苦了,爬上屋顶举杯,如果咖啡是云朵味的就好了。
地道的手冲,复古的红楼,夕阳中的梧桐,那是这个城市的审美灵动。
傍晚时分,天边的晚霞粉橘相间,云朵半遮着快要落山的太阳,街上的路灯晕出一片微黄的灯光。
这些光落在快要消散的雪上,朦朦胧胧的却又静谧而美好。
我坐在琥珀色的月牙下面,回忆着楼阁中的美丽侧脸,胭脂粉炊烟融进了暮色。
不同品牌的服装店、首饰店紧紧挨在一起,灯光亮得刺眼,试图带来些烟火。
夜好深了,几家烧烤店、零食店都闭了门。纸窗里却亮着彻夜等候你我点的烛火。
宽广的马路上,一辆辆车毫不留情地来了又走,车轮碾过夜的寂静。
又走过那条没有灯的路,宽得可以行车,左侧三个火红电话亭在黑夜的笼罩中没了声息,只留几点枯白闪烁……
微光中,袭来麦芽的糖香。
原是一穿着褪色蓝夹克的老爷爷在街边捏糖人,他佝偻着身躯,神情安静又专注。
身侧是盖着暗黄苦布的担子,桌上插着棕黄色玉兔,还有骏马奔腾、肥猪拱门、顽猴吃桃……
老人把对生命的理解和祝福都揉进了蜜糖里,吹捏成活灵活现的动物百态,他用自己的作品和信仰坚守着古老的技艺。
我久久伫立在摊前,任由一阵阵惊叹和感动将我淹没。
坠兔收光,结了霜的泪簌簌落下屋檐。
信步投西,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迤逦背着北风而行。
松软而空旷的雪野留下你我偕行的足印,仿佛一缕记忆,在某个错位的时空,你和我双双从这里经过。
冰花点缀,蔓延至天际,铺成我归家的路。
我嗅到了香,你那边是否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