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咳…咳…咳…福宝,我的福宝,你回来了……”一段断断续续,沙哑的声音。“我的福宝,你回来了……呜呜呜,福宝,爹找的你好苦啊……”
“爹……”
不敢想象,躺在面前这位形如枯槁,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福宝描述中,他那更为富态的父亲,姓王名富贵,年龄还不到四十。
王富贵或许是喜极而泣,耗力过多,昏睡过去,只是嘴角还含着笑容。
“老爷也是高兴,你突然失踪后,老爷发了疯的找你,四处托人,银子花了不少,可是没有你一点消息
那些心黑的霉玩意,还上门诳你爹,唉,就剩下这个房子了,你爹说,怕你回来,找不到家了……呜…呜呜”
“秦姨,谢谢你还能留下照顾俺爹。”
“说那些干嘛,你和你父亲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啊!”秦姨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福宝(曹逵)的脸庞,发髻。
“福宝瘦了……倒和你爹现在一模一样瘦。”秦姨忍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
“秦姨……”
曹逵扑在秦姨的怀里,陪着秦姨一起难过!
一股男子汉的味道,倒是熏的正在流泪的秦姨心中“咯噔”一下,脸颊微红。
原本抚摸秦宝发根的手都慌促而然,柟柟落在福宝的背上。
催眠福宝时……曹逵了解到,他的母亲生下他就离开人世了,父亲单独将他带大,一把屎一把尿的,何其苦也。
这个秦姨比父亲小几岁,从小伺候父亲的,倒像父亲姐姐一般。不惑年华,却也风韵犹存,一辈子就这么单着过来的。
家里现在只能靠秦姨,她也只会织织补补,有一手好针线活,却也只能辛苦维持生计。
福宝(曹逵)回到家,就忙个不停!
“米,面,菜,肉,油,都齐活了,我又给父亲抓了两个疗程的药,隔壁的痦子郎中说才给父亲把过脉,主要是心病,还需静养。”
“人家是黄郎中,别那样叫人,你大了,那样叫人多难听。”秦姨手里择着菜,训斥到,嘴角却暗含笑意。
“是,秦姨。”家徒四壁,秦姨却留下辛苦维持,照顾福宝父亲,曹逵也挺佩服她的,是个坚强,忠诚的女人!
“看来第一关是过了,毕竟原来一个小胖墩,现在的摸样有三分像就挺好。而且福宝父亲变化更大。”曹逵暗想道。
“只要不影响明天去谭家应聘就好,现在倒是有一借口……”曹逵脸上没有变化,可是脑子里却不停的琢磨着自己的计划,行为,有何缺失。
……
翌日中秋,打月饼,合家欢。
晨光熹微,风清云淡。
“爹,你好好休息,我再问问去其他大夫,看有啥法把你的病治好。”
福宝父亲,面容干瘪的躺在床上,可是眼神却有了色彩!
只是说话还不利索,
“嗯……注…注…意…意…安…安全”
“哎……知道了,爹。”
“秦姨,这是我在铁匠铺干活,铺子补贴内门弟子的家用,你都拿着。”福宝(曹逵)将手中装百两银子的包裹放在秦姨的怀里。
沉沉的一颠。
秦姨倒也没推诿,都是自家用,一家人哪有两家话。
一个大肉面三个大子,一两银子二石面,物价倒也便宜
“血榔头铁匠铺”内门弟子练武,一盅膳食三两银子,一日一盅!
昨晚,福宝陪秦姨唠嗑,倒是将这一年多的经历,都倒豆子般的为秦姨讲了一遍。
听说福宝成为了铁匠铺的内门弟子,秦姨也为福宝高兴!
“秦姨,我出去了,找下师兄,看有什么办法,别做我饭了!”
“记得回家吃月饼”秦姨今日早早起来就开始合面做月饼,黑芝麻的,五仁的,果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