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看着刘若愚:“刘伴伴,你也不知校的心意么?”
刘若愚马上丢掉拂尘,大咧咧坐在朱由校身边,夹菜,倒酒,很忙的样子。
朱由校:“校,首次出宫,享受一下民间烟火,想来诸位必不会扫兴!”
这话都说了,再不坐下,就是你不给面子。
不给皇孙面子,就是找死!
众人学着朱由校的样子,夹起一片羊肉,在翻滚的红油里涮一涮,再放在小碗里蘸一蘸,送到嘴里,刹那间,口腔爆裂!
第一波冲击,就是辣,以及麻!
狠心咬下去,就是嫩,以及糯。
咽进肚里,烫,以及香。
吧咂一下嘴,过瘾!再来一筷子!
再喝一口酒!
众人味蕾大开,看着朱由校与他们一样放浪形骸,于是都借着酒肉,与朱由校热络起来。
猛吃一顿,朱由校说道:“徐文兆,有几个事,要办。
其一,这酒不行,这个酒家贪图产量,蒸馏不到位,度数低了,咱要搞一个烈酒的工坊;
其二,这酒杯不行,虽然是顶级名瓷,但是喝酒就要观赏,看不到酒花,不行!要搞一个琉璃的工坊;
其三,这天就要热了,喝了酒,出了汗,就要清洁。所以,还要搞一个香皂的工坊。
这些事情,校,已经交代了刘伴伴,从明日开始,你就协助刘伴伴搞好这三样工坊。
事成,再升一级!”
徐文兆:你特么的不靠谱吧!
我正七品,你升了我六品,这是你的权限,我也可以理解。
搞棉花和粮食,你答应了五品,我也信你。
再升一级,就是四品,你一个皇孙,做得了主吗?
看到徐文兆不做声,刘若愚说道:“皇孙,不用他也行,奴婢一个人也能做好!”
徐文兆反应过来,说道:“奴婢知罪!为了尽快见效,奴婢万死不辞!”
朱由校端起杯子,冲着张之极碰了一下:“此处皇庄,地五千顷,合七万五千亩,有三千七百五十户,招募一千人的少年,能否做到?”
张之极:“皇孙,私下募兵,可是大罪!”
朱由校:“这个罪,只是针对你们臣子而已!本皇孙做了,定然没事。
校,有一本《新兵操典》,等会儿去书房拿了,开始募兵练兵。
所需费用,徐内侍,你可有意见?”
徐文兆一阵肉疼:“奴婢没意见!一千新军,所需费用,庄子上就都出了。”
朱由校:“胡说什么呢!什么新军!就是本皇孙在庄子上闷了,找些小伙伴闹着玩,知道吗!
张之极,要注意,这些小子,不能超过十六岁!都是小伙伴,耍耍而已!”
众人头大:一千人陪你耍?
朱由校又跟魏朝碰了杯:“魏伴伴,十三年了,校,终得自由,这一杯酒,敬你了!”
魏朝受宠若惊,慌忙起身,恭敬喝了杯中酒!
朱由校:“好了,校,已经说了要做的事。从此刻开始,都是兄弟,不分君臣,只为欢愉!喝酒!”
在场的,除了朱由校,就是魏朝、张之极、刘若愚、徐文兆四人,其中就有三个太监。
而被朱由校统称为兄弟,三人顿时泪如雨下!
下面都被割没了,还能被当做兄弟,这情分,一辈子都还不完啊!
于是,朱由校期待的‘涛声依旧’,终于上演,当真是球大哥不鸟球二哥,喝得一塌糊涂!
按照大明的规制,皇孙有四个贴身的宫女侍候,就是不分白班和夜班的那种,但此时不在宫内,事从缓急,朱由校身边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