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起小心的呵护下,干草上的一丝火种愈发壮大,变成了一个旺盛燃烧的火堆。
“发明钻木取火的人一定是道灵,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原来那个时候人类就可以修行了么?也幸亏我合灵了那个......嗯,帝皇”陆起想起来那些黑衣人对那个怪物的称呼。
“接下来就是抓点野生动物了!”他把那个被钻了好几个窟窿的木桩轻轻放在火堆上,寄希望自己离开的时候好不容易得到的火源不会熄灭。他转身走出几步,又回过身来。
“不行,这要是把整个山点了就不好了。”他先用“通心粉”挖了个坑,然后小心把火堆转移到坑里,又找了些干柴扔上去,最后再次把那个木桩放上去。他又把坑旁边清理了一下,把可燃物都放远了些。虽然不一定百分百管用,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陆起再次转身,祸害山里的小动物去了。
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一只兔子,也没多想,双脚一蹬就冲出去了。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只能用离谱来形容,没过多久那只兔子已经拎在他手里了。
“听说兔子肉会越吃越饿的......”他突然想起了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小知识,想了想,还是没有放掉这只兔子。毕竟他现在不是只能吃兔子肉,还有野果补充能量。
“就它了!”远处晚霞红彤彤的,印照着陆起拎着兔子的身影。
等他回到火堆边,又一个难题摆在他面前,杀兔子,剥皮,去内脏等等可以预见步骤让他皱眉不已。但这是避免不了的,他只好强忍着第一次杀生的不适,尝试动起手来。
折腾了好久,好不容易处理好兔子,怎么说呢,处理得很糟糕,但勉勉强强可以接受。随后他找来一根木棍穿过兔子,这一瞬间他打了个冷颤,突然想到了自己被穿心的遭遇,看向兔子的眼神有那么一些同情。又看了看那被他钻透了的燃烧过半的那个木桩。
“这都是缘分啊,就让我们成为一体吧!”
陆起把兔子悬在火堆上方,慢慢地炙烤着。陆起的眼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悬挂在火堆上的兔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期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兔子的外皮开始逐渐变得金黄,那诱人的香气渐渐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垂涎欲滴。
突然,一滴晶莹的液体从陆起的嘴角滑落,他微微一愣,然后暗骂自己不真气,哭什么哭!
陆起估摸着时间,毕竟第一次这样烤肉,也没办法把握火候。又烤了会,感觉差不多了。他把也许烤好了的兔子拿到眼前,也不顾烫嘴咬了一口。
“唔~~~好吃!”
说实话,没有任何调味料的烤肉实在说不上好吃,只是陆起太久没有吃到肉了,光是脂肪的香味就让他欲罢不能。没过多久一整只兔子已经进到了他的胃里,陆起靠在一个树上,随手从一根木棍上撕下来一根小木棍缓缓剔牙。
此刻是自从进山以来最放松的时候了,吃喝已经不是问题,之前担心的合灵后遗症问题也消失了大半。
陆起估摸着时间,现在大概晚上八九点的样子,他还不想睡觉,于是拿起放在地上的《渔阳剑法》开始看了起来。这几天他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变成怪物,会不会死,也没有太多心思研究这个剑法,现在心中放松,对成为一代剑侠的渴望死灰复燃,终于是打算好好学习一下这本剑法了。
又是七八天过去,其间陆起又出现了几次失去意识的情况,最近两天已经没有再出现失去意识的情况。但是脸上的疮疤还在,只是有一两个有消失的迹象,可能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彻底消除。
这几天,他又烤了几次野味,野兔野鸡什么的,只是一次比一次难吃,到底是在野外,没有什么调味品。在满足了他身体对脂肪和蛋白质的渴求之后,那些没什么味道还有些腥味的烤肉已经毫无吸引力了。
除了吃喝睡觉之外,陆起把全部时间都放在了那本《渔阳剑法》上,练习名为毚兔的步法,还是有些收获的。他觉得自己在山间穿梭奔跑更加灵活敏捷了,只是全力冲刺的速度并没有多少提升,看来这个步法只是为了身形更加灵活,让练习者在与人对战的时候能更好调整位置,保证进退有度。说起来他的练习速度已经算是非常快了,倒不是说他是什么先天练武圣体,主要是因为他经过合灵身体素质大幅提升,本就能更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且也让他原本没有训练过的身体更有力量。如果拿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来讲,说一句练武奇才到也可以,只能说是后天练武圣体吧。
陆起打算再练习半个月的步法就开始尝试练习剑法,这几天他也不是没有尝试练习那些剑法,说起来也记得几招,只是考虑到如果步法没练习好就贪多反而不好,只能强忍着心里的火热没有过多练习。
傍晚,陆起结束了步法的练习后在那条小溪边的一棵树旁边坐下,随手把“通心粉”插在地上,拿起身边早就收集好的野果吃了起来。相比没什么滋味的烤肉,这野果入口甘甜满嘴生津,简直不要太好吃。
他一边吃一边抬头看着渐渐昏暗的天色,开始想家。
“这么多天家里已经担心坏了吧?妈肯定流了不少眼泪。”
想到这里,陆起心里一阵抽痛,真想要不管不顾现在就冲回家里。按捺着心里的情绪,他决定明天回阳城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第二天,思来想去,陆起还是觉得晚上行动更好些,也没有了学习剑法的心情,最后就心神不宁地在自己用树叶和野草铺成的床上躺着发呆。
傍晚,陆起爬起来,先是用溪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他用剑挖了个坑把《渔阳剑法》、《蛇灵法》、那块带有合模线的令牌以及黑衣人的手机放在坑里,然后铺了些树叶在上面,再用土填上。
然后拿起这几天都没有穿的校服,当时被刺的时候校服前边并没有拉上拉链,所以只是后背有一个洞,洞口有少许血渍,只是校服本身就是黑色的,倒不怎么明显。
将校服穿上,又洗了洗有些黢黑的腿——校服裤子已经成了短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他不会被树枝划伤,但是衣服可没有那么结实,小腿部位早就破烂不堪,只好撕掉变成短裤,他把撕开断口的位置往上卷了卷,看起来倒是正常了好多。
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他的脸还有些疮疤,确实是有点显眼。想了想,他抓了点草木灰抹在脸上,然后去溪水边照了照。
“有点黑。”
他又溪水洗了洗,再用力在脸上来回搓了搓,总算是不太黑,颜色也均匀不少,看起来好很多。同时心中安慰着自己,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脸上生疮的也不是只有他自己,皮肤病违法么?
最后三两下爬上一棵树,把那把剑插在高处树干上,然后直接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