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厉见此,也不过多地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元尊当时肯定是察觉到,这场战役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所以他才在最后一役中,让我带你走,远离危险。”
是啊,那次出发前,玄炁变得很不一样,故意找茬不让我一同前去。
关我禁闭!
罚我抄书!
“阿清,天帝利用了我们所有人,如若不是我被元尊派来接走你,我也恐怕性命不保!”
小狐狸眼眸微动,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那场战役中的画面,当自己不顾诸厉的阻拦,奔赴战场时,看到的满目疮痍。
那种战役故去了很多战友,也成就了很多背后的人。
除了她!
那是一个充满荣耀与牺牲的时刻,如今却被诸厉的话语撕扯得支离破碎。
“有何证据?”渊清沉声问道。
如今魔域细作未明,远在万里之人却身处牢狱之中指控天帝。
小狐狸不得不去怀疑,这是不是天帝为了打消她的疑虑,自演自导的一场戏。
没错!
在灵树被毁的事情后,她便开始怀疑幕后的主使,便是天帝了!
“证据?”诸厉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不明白,为何昔日友人,要这般怀疑自己,怀疑玄炁。
“我一个要去看守封印的人,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地算不算证据?”
“我这满身的伤痕,算不算证据?”
“以你对元尊的了解和情谊,算不算证据?”
“阿清,你可以不信我,但元尊的死,你真的就能释怀吗?”他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入渊清的心中。
渊清想起初遇时的玄炁,并肩作战时的默契,日夜星辰的陪伴,离别前的撕心决裂,梦魇中的那句:都会过去。
她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晃晃悠悠地瘫坐在地上,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
难道,这一切都是天帝的阴谋?
天帝,才是魔域的细作?
或者,他早已与魔域狼狈为奸,不惜献祭自己身边最亲近信任之人?
“阿清?阿清?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阿清,我知晓此事事关重大,也知晓你对元尊的情谊,所以我断然不会信口胡诌!”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天帝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吗?”
“元尊的分身封印,乃三界六道最强封印,任何生灵都无法撼动其根本,却为何没能阻止四海之滨的那场战事?”
诸厉目光如炬,直视着渊清。
“阿清,过往属你最有主见,我相信你心中绝不会没有疑虑!”
是啊,昔日给自己长兄般关爱的天帝,无论她如何胡闹,都会帮她拦下悠悠众口的天帝。
如今,却是浑身透露着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我要去见天帝!”渊清的声音透露着不甘与坚定,玄炁之事是她心中的死结,她太想解开这个死结了。
“我要去问清楚这一切!我绝不会,让这一切就此沉默!”渊清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然后呢?”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渊清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诸厉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又被一抹阴影覆盖。
“阿清,暂且不论你现在能不能出去,如果真的如我们料想的那般,天帝怎会轻易承认?”
“不承认?即使我身归混沌,神元尽散,灵力耗尽,我也要让他说出真相。”
“如果是他,定让他付出代价!”
话虽如此,但现下还是想着怎么出去最为紧要。
这牢狱之中下的是缚灵术,为的是牢中之人不能使用任何灵力。
但这门上下的却是冲魂锁,防止牢室里的人破门而出。
一个是天界法术,一个却是魔域之物。
如果用冲魂锁去撞击缚灵术的结界,应该就能找到破解之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