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听了曹操的令,护着后军进了华容道。
曹操莫名的扫视了一圈四周,只感觉寒气逼人。“嘿嘿,仲德啊,这天气挺冷啊。”
程昱只感觉心中好像憋了些什么,一走到这华容道就感到十分不畅快。正想敷衍一下曹操,却不料前方出现了一阵白袍白甲。
曹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不由自主地从额头滑落,他的心跳加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他听说过白袍军在交州的威名,“难道,这华容道,就是上天赐给我曹操的葬身之地吗?!”
突然曹操好像想到了什么,“白袍军?白袍军!”
紧接着曹操就见到了那一张他魂牵梦绕的脸。
胯下神驹,手中金枪。身上没有战甲,只是穿着一身长袍。鼻梁挺直,唇角微微上扬,皮肤白皙中有些黄,轮廓分明。
“智宸,别来无恙……”曹操眼中神奇复杂无比,重逢的喜悦,看着昔日喜爱的谋士却真真正正站在了敌面的悲伤,自己已经不再辉煌依旧,而是穷途末路的无奈。
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胡岑深吸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头发乱似草窝,金色盔甲又脏又破,连战袍都丢了的曹操。
“孟德公,岑在此等候多时了。”
虎子很识相的摆上了椅子、桌子还有一坛美酒。曹操有些震惊,他被火烧战船的时候没哭,被多处伏兵追杀的时候没哭,现在他再没有忍住,眼角滑出了两行眼泪。
曹操哽咽着开口了,“智宸啊,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纵横天下的雄主;你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碌碌无为的子弟了。
你离开之后,我常常盼望着智宸你,盼望着咱们何时能一起再上阵杀敌,盼望着咱们何年何月才能再把酒言欢……没想到咱们再次重逢,竟然是在这穷途末路之中……”
胡岑给曹操和自己斟满酒,胸中也多是感慨,“曹公,岂不闻命运多舛,造化弄人啊……”
曹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若有奉孝和智宸你一人在身旁,何愁南下不胜啊?”
胡岑并不想聊这个话题,看了曹操良久,“孟德公,今日之事,如何?”
“智宸,汝背忘昔日的交情了吗?”
胡岑听到这话闭了闭眼,曹操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其实曹操今天无论说些什么,胡岑都会放他走。
“丞相知遇恩情,岑没齿难忘,只是岑不是斩文丑,败袁绍报答过曹公了吗?”
“哈哈哈,”曹操摇了摇头,“你南下时我没有派过任何人马阻挠你也就罢了,你带走沮授田丰,张颌高览我可也是让你平安而去了呀智宸!”
“这……”胡岑很难反驳,颖川到刘备那里,他整整用了十多天,尤其是在南阳的时候,倘若曹操想来阻拦他,可谓是易如反掌了吧。
“你攻打邺城,身中两箭的时候,是我儿派人翻山越岭给你找的郎中,丕儿可一直认为你是他的老师啊智宸!”
“我听说你在徐州假传我的指令的时候,我当时就打了报信的人一巴掌,我说智宸传我的令那就是真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