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两人再同时出现在西泽郡的时机少之又少,今日着实是第二回。莫飞手持火纹令,叩开西泽郡内虎人堂的大门。
“火纹令临,何人承令?”莫飞高举令牌,虎人堂顿时鼎沸。
块头威猛的两三个汉子率先逼近跟前要来接令,拼死争夺的气势更在旁人的起哄声中高涨。
“行了,别抢了,三人一起吧。”莫飞一刻也不愿多滞留在这,能麻溜儿解决事情的汉子别说三个就是一群他也乐意,况且好不容易逮着空子趁着虎人堂的衍丫头还没出现在堂里,他火急火燎的,哪来细腻的心思去想决斗时自己得耗损多少精力和体力。与之不同的是承令的三人,以多敌寡的决斗方式他们激动非常,令牌一接,便各自谋法寻秦老爹去。
焚燃的一柱香约指宽粗,唯它自在悠然地吐息缭绕,不留半点人情地倒数着人运。莫飞立身等着,这泛着火星的香柱不仅左右着承令的人,也牵动了莫飞的心,估摸着时辰,逍遥馆馆主也该入城了。
西泽郡的城门威严森冷,与古凡城的朴素年久天差地别。城门一开,城内在外的人瞬间骤停,眼里发着冷锐都投向逍遥馆馆主的马车,孤零零的马车形单影只地进了城门,老车夫见惯不惯地吆喝着马匹,一步两步缓着车速往里。如此精致的车马在这西泽郡中是绝少见的,他们脑子的迟钝忽然炸开了锅,胆大的几个小子不管不顾地上手要掀开帘子。
刚抓着帘子边角掀起半卷帘布之时,乍眼可见的那块令,立刻悚退了不知死活的蛮人,他睁圆了眼瑟瑟惊颤,嘴里断续拼凑出逍遥馆的字眼,聚拢的人群一传十,十传百,直至震惊到不知谁被慌了心神大喊出“逍遥馆”三字,人群在刹那间自觉倒退,半鞠着身让道。
一切静得好不真实,幻兮儿如入虚幻,直至
“相公!相公!”人群里粗犷地响起浑厚的嗓音,朝向马车,字句清晰地喊着。
“少爷?”幻兮儿侧耳辨听方向,她半疑着眼看向逍遥馆馆主,“不会是叫你的吧?”她惊诧的面孔失了自然的美色。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微泯唇角,神秘一笑,激起了幻兮儿天性里的所有好奇,也刺激了爱恋中女子的防备之心。
“相公,我在这里。”她留着心眼的声音终于在他回应她时响在车前,逍遥馆馆主既不应声又不冷拒,静静起身下了马车。
“嗯?就你?”她一点儿都不感性的嗓子又冒出了词,幻兮儿偷掀车帘想要探出眼偷瞄,却只能瞧见那女子后背处一丁点的棕色素衣。就算挤在马车角落缝中也是看不出大概,只能窝在车内暗抚焦急。
俩人窸窣着声叫幻兮儿听得心慌,本就敏感的小内心也隐隐作祟开始胡乱猜测那女子的身份,尤其她嘴里“相公”的称唤更叫人慌神失措,醋坛子无意掀翻的那瞬,幻兮儿满肚都是嘟囔的气。
突然那女子吼的声窜进她的耳蜗,她听得清楚明白,那句“那你做我相公也行”的话再也按捺不住她的心了。
“你是谁?”幻兮儿迅速出轿,临面对问那女子。只见那女子虎背熊腰,一脸横肉,若不是留有齐腰长度的发盘在脑勺之后,她真要误会对方是个不知不扣的男子了。
“那你又是谁啊?”那女子毫不客气地反问,就像她毫不知耻地在街上大喊相公,让幻兮儿对她的初次印象就落满不好。
“你觉得我是谁。”怼人的功夫幻兮儿只要心有怨气便可加足马力反击。
“老娘管你是谁,别碍我找相公的事儿,闪边去。”那女子冷冷的不屑直接激怒了幻兮儿,脸面不顾的事她也做得出来!
“你找相公满街找啊,看到别人相公就扑上来合适吗?”幻兮儿一鼓作气,全把话撂得干净利落。
“别人相公?谁啊?整个西泽郡哪个花里胡哨的幺蛾子敢跟我争相公的,走出来我瞧瞧!”她环眼怒视四周,所有当婚嫁年纪的女子都垂低下头撇清关系,只有逍遥馆馆主心里乐极生花。
“我说的是你眼前的男人是我相公!”幻兮儿歇斯底里大吼,眼前这女子除了蛮横无礼,智商也堪忧。
“什么?”那女子原本上手拉扯住馆主衣角的手立刻松下,西泽郡里的条规清楚地立过“不争人夫,不夺人妻”的训,她还是有几分畏惧的,但好胜心强的她绝不要轻易示弱,“你说是你相公就是你的相公啊,没任何凭证我就信?”
“你给我看着。”爱情危机面前,果然再娇弱的女子都可能化身成狼,狠劲儿十足。幻兮儿一把搂住馆主的脖颈,相识至相恋的日子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而热情地去亲吻他的唇,薄嫩的唇瓣就像初春的新芽,极致的幸福感裹携着火辣辣的热感从胸口涌溢到脸庞,失了理性的冲动在木讷的瞬息间被感性称颂,幻兮儿已然醉得不知如何收场,湿润的唇瓣也失了灵性停在分毫之距。
“我还要!”霸道男子的坚决毋庸置疑,逍遥馆馆主搂紧她的芊芊细腰,热烈而深沉的唇不容分说得与幻兮儿的唇瓣相接,唇舌相触口水相融的爱意第一次赤裸裸地袒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幻兮儿心口处砰砰的心跳声剧烈颤动,有他在,那一点点女子的娇羞又何必在意呢?她眯缝着眼享受着爱他与被他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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