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伙计下去了,姜清月叹气:“所以你们也算是帮了我,我本是想着报答,但是房钱太贵,暂时还没想好能做些什么。”
瑞安这下除了同情,还自发的向她递了一杯茶:“快喝些热的。”待她接过后又愤恨道:“这杨家大少爷,真不是个东西,哪有逼着人填房的道理,能将好好的姑娘关起来也真是下作。”
想起昨日梓州渡口下船时,那对殉情的可怜人,定是无法如愿走到一起,走投无路,这位也是不愿委身于人,也是走投无路想要逃走,若是没逃成,怕也是要自寻死路。
这般想想,便朝她投去同情的眼神,“姜姑娘,既是如此,要不你便同我们一块上京,免得在这小地方待着,怕不出两日就被主人家找到了。”
上京?汴梁京城?
姜清月一听,眼眸发亮,听说北宋京城有一处‘樊楼’,历史上很有名的,好多电视剧里都提到过。
是这个朝代最顶级,最豪华的娱乐场所,堪比现代的五星级酒店。
她以前在现代时还查过关于樊楼的诗句。
宋代诗人刘子翠曾留下过一句: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承平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心中光想想便已是向往无比,能去逛一逛,岂不美哉?
再加上京城人流量大,摆个小吃摊应当可行。
姜清月赶忙朝瑞安弯腰谢过:“那真是添麻烦了,多谢多谢。”又准备朝陆开阳谢过,毕竟他才是主子,可不能忽略了。
她刚走过去,陆开阳挥手:“我身边不留废物。”
“我什么都会做,绝不是废物。”姜清月嘿嘿一笑,连忙表态。
“那你会刷马吗?”
姜清月与瑞安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若是不会,今日便可以学着刷,方才的马儿淋了一身水,你去将它擦干了,也算报了它一路将你驮来的恩情。”
“……”
好像有点道理,姜清月想想便点了点头,下楼梯朝马厩方向奔去。
瑞安歪着头,埋怨起来:“公子,姜姑娘身上衣裳还湿着,你怎这般没有同情心,还让她去擦马,这客栈虽落魄些,但是不缺伙计呀。”
“你既是同情,那便同她一块擦去。”陆开阳白了他一眼,收拾收拾包裹,取了件干净的衣裳,“我去后院洗洗,你若是不去擦马,便别多嘴。”
说话间又想起他的包裹落在货船甲板上了,又说道:“你去寻店家要件衣裳。”顿了顿又说,“多要一件,给那个擦马的也备上一件。”
瑞安嘿嘿一笑,他家公子依旧是个面冷心热的主。
——
这边杨员外府,一场暴雨下来,府内乱成一团,原本好好的寿宴,怎料天公不作美。
好在屋内前厅够大,摆了长长的流水席,府内宾客三四十人也算安置妥帖,可惜了凤鸣班的戏没能听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