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峰上,死一般寂静。
凄凉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寒意,刮过战场,卷起破碎旗帜和残败枝叶。
刺鼻血腥令人作呕,死亡气息弥漫每个角落。
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滴落,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染红了大地。
那血液顺着地势流淌,形成一片片血泊,在阳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无数的英魂在空中飘荡,他们的面容充满了痛苦和不甘。
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眷恋和对未竟事业的遗憾。
“我们,我们不甘心啊!”一位英魂发出了悲叹。
他们满怀勇气,却带着无奈、不甘、遗憾与对尘世的眷恋,然而英雄无悔。
数万英魂,就这样轻飘飘地,被阵阵冷冽的血腥狂风吹散、带走。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风无情地吹过,带走了他们最后的痕迹,只留下一片死寂和荒凉。
我战战兢兢地打扫着战场,从未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
每走一步,脚下都可能踩到破碎的肢体或者冰冷的兵器。
我的手颤抖着,试图捡起那些散落的物品,却又因为害怕而一次次放下。
我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
我望着这片废墟,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这世界为何如此残酷。
我还不到八岁,却被迫承受了这一切。
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在这片荒芜中,寻找着一丝希望,一丝温暖,可我只看到了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我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有些“打摆子”了,仿佛这寒冷的风已经穿透了我的骨髓。
“妈妈,外婆,你们在哪里?我好害怕!”
我在心中呼喊着,回应我的只有几声鸦叫。
突然一只乌鸦从我头顶飞过,我吓得蹲在地上,试图隔绝这恐怖的声音。
没过多久,听不到乌鸦的声音了。
我缓缓站起身来,鼓起勇气继续打扫着战场,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活下去!”
可是,我的心却依然在颤抖,仿佛永远也无法从这可怕的阴影中走出来。
“妈妈,妈妈,我好害怕!”
我在心底默默呢喃,那声音仿佛是被囚禁在黑暗中的夜莺,无助而凄楚。
如今,我置身于这可怕的战场,四周是死亡的气息和毁灭的残骸。
未来,如同被迷雾笼罩的远方,一片迷茫,而这一切,都如同一出荒诞的噩梦,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叫梦缘,降生于南漓星夏凰国汐海市的一个单亲家庭。
妈妈,她曾是一位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中学教师。
爸爸是位消防员,妈妈刚生下我,爸爸便在一场大火中英勇殉职。
那时的我,尚在襁褓,不懂得失去的沉重。
外婆是国外一家集团的大老板,我就是在国外长大的,这才刚回国没几天,就被雷电“提溜”到这个地方鬼地方来了。
一年后,我断奶了,香姨的女儿叶玲也恰巧完成了这一成长的阶段。
玲儿的爸爸妈妈,都是外婆的学生。
后来知道,玲儿出生没多久,她的爸爸遭遇变故,为了不连累妻女,选择了离婚。
外婆有她的心思,她对玲儿比对我还好,妈妈也一样,像我不是她亲生的一样,不过我对玲儿更好,因为在国外我都没有小朋友玩。
外婆将妈妈和我,以及香姨和玲儿母女一同接到了丹粟帝国安徒哈歌市,让妈妈和香姨帮忙打理生意。
爷爷奶奶居住在汐海市郊乡下,他们拥有一个牧场。
两三岁时,我和玲儿常常跟随爷爷或奶奶去放牧。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也渐渐长大。
转眼间,二年级的时光匆匆结束,我和玲儿也快长到了八岁。
那个炎热的夏日,妈妈和香姨带着我和玲儿回国。
她们希望我们能在国内上学,毕竟不能连母语都遗忘。
回到夏凰国汐海市的家里,妈妈本想和香姨一起收拾房子,然后带我回乡下看望奶奶,虽然妈妈现在和爸爸家已经没有直接的关系了,但是我夹在中间,我是有权利去看爷爷奶奶的。
妈妈切开了两个小西瓜,我和玲儿兴奋地跑向号别墅顶楼露台,期待着那清甜的滋味。
我比玲儿大两个多月,我们之间十分熟悉,每年暑假都会一起在乡下度过一个多月。
她外婆和我奶奶是邻居,她喜欢在西瓜里加白糖和蜂巢,妈妈便下楼去买。
就在我刚刚坐下,手中的勺子刚插进西瓜的红瓤里,一道炸雷毫无征兆地劈中了我的头顶。
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我向前扑倒,西瓜被打翻,红色的瓜瓤四处飞溅。
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