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扯着书页,当着林殊凝的面一点点撕扯开,薄薄的书页就像脆弱的蝴蝶,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林殊凝心里滴血似的疼,她虽然在学堂里从不过问修炼的事情,但其它学科她都认真对待,卢书禹手里的书是她的笔记,耗费无数日夜辛苦写的。
“你别太过分!”林殊凝心里的怒气值达到了顶峰,她虽是个废物,但一点也不想忍气吞声!
她不再客气,掏出一叠符箓与一把灵石,一同扔到卢书禹身上。
就在卢书禹下意识接住的瞬间,一把火腾得冒出,飞快从他手掌窜到胳膊,卢书禹立马妄图扔开符箓,可为时已晚,符箓在完成使命后与灵石一同烧成灰。
他如同被一条火龙附身,不多时整个上半身全是赤红火焰,卢书禹惨叫连连,到处扑腾:“林殊凝你个小贱人,快给我灭火!”
而林殊凝脸上却是大仇得报的畅快笑容,桀桀说道:“烧死你拉倒,让你捉弄老娘!我就算是个废物也有办法收拾你!”
众人躁动起来,兴奋吃瓜。
更有甚者已经把桌上清空,堆上一小堆灵石:“猜猜这次卢书禹要被烧几分钟!买定离手啊!”
宋杏鸥有些不安地扯了扯林殊凝的袖子,喊道:“师姐,这样行吗?”
林殊凝满不在乎地挥手,说:“放心好了,修士命大。”
门吱呀开了,林殊凝定睛一看,竟是执律长老进来。
他皱眉看满屋乱象,挥袖将卢书禹身上的火给灭了,沉声问道:“宗门内禁止私人打斗,何人闹事!”
林殊凝心中咯噔一声。
谁知道她把戒律堂的人惹来了!
戒律堂条令苛刻,惩罚极重,尤其处理宗门内斗这种事情,更是毫不留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互殴的双方屁股上也得挨一顿板子。
卢书禹整个人被烧成焦炭,透着一股子烧糊味,好不容易蓄起的头发一把火烧没,张嘴吐出一口黑烟。
他几乎是扑到那执律长老脚下,指着林殊凝声泪俱下地控诉:“就是那泼妇,拿火烧我!长老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执律长老冷哼一声,对林殊凝说道“又是你!跟我走吧!”
好一出恶人先告状!
林殊凝一梗脖子,说:“卢书禹捉弄我在先,我没错,学堂内有留影珠,一看便知。”
说着,她指着屋角的莹白的珠子。
“卢书禹仗着他是修士欺辱我一个凡人,可我师尊是掌门,我是宗派首席大弟子,他对我不敬在先,我教训他又怎样?”
随后林殊凝的手搭在太阳穴上揉,整个人没骨头一样倚着宋杏鸥,说道:“我是凡人,我很脆弱,一被冲撞到回去就要发热,上不了学堂师尊来关心我,我也只能把今天的经历实话实说了,到时候怪罪下来,可千万别怨我一个可怜凡人。”
这一连串下来,林殊凝将恃宠而骄和恃废而骄演绎得淋漓尽致。
众人已经对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熟视无睹,反而纷纷来劝执事长老。
“我们同窗之间小打小闹,没什么大关系。”
“就是,长老您就是太负责了,这里真没什么事。”
“您肯定还要巡逻别的地方吧?别再耽误您了!”
执律长老被推推搡搡出门,卢书禹刚要喊就被人捂住嘴。
混乱之中,卢书禹听见他的好同窗劝他:“你上次刚被你师傅罚过,才几天又不长记性了。”
谁知,卢书禹瞪同窗一眼,不服气对林殊凝无能狂怒道:“宗门内你有掌门护着,我就看看明天兽潮试炼里你怎么办!”
林殊凝丝毫不受影响,完全无视他,挤到门口处,笑容灿烂,喊道:“长老辛苦了,我这个废物烂人就不送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