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安淡淡地看着她,眼里似笑非笑。
阮妈还没见过这样的尤安安,心里有点没底,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幺蛾子。
尤安安向来像狗屁膏药一样,听说她嫁的是个当兵的。她再扒着她儿子不放,传出去可不好听。
“你怎么还不走?你要是死缠烂打,可别怪阿姨说话难听。”
尤安安上辈子和她相处十多年,自然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无聊。”她翻了个白眼。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阮妈气的脸通红。
尤安安没理她,这时候,小护士急匆匆跑过来:“尤安安是吗?你别等了,科室的同事说,杨国庆的药已经被烧伤科的实习医生领走了。”
“领走了?”尤安安诧异。
听到杨国庆的名字。
安思雨眼神躲闪,她拉住阮妈:“阿姨,姐姐还有事,咱们先走吧。”
看她心虚的样子,尤安安一脸狐疑。
她问小护士:“被哪个大夫领走的,叫什么名字?”
“这,我不知道。”
正说着,一个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
尤安安回头,就见章主任和一个年轻医生一起走过来。
正好堵住安思雨和阮妈的去路。
小护士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章主任皱眉:“烧伤科哪儿来的实习医生?”
他身后的年轻医生解释道:“您忘了,前些天您说人手不足,正好有个培训生休假结束,今天刚来,我就把他分到您的科室了。”
“有这种事?”
尤安安皱眉,这个医院只举行过这一次培训。
而她如果没记错的话,通过培训考核的同学里,只有她请假半年。
她狐疑的目光投向安思雨。
她这才注意到,安思雨身上穿的是医生的白大褂,胸前还挂着铭牌。
她记得,前世安思雨在海岛上做点小生意,但都以失败告终,后来被富商甩了,听说沦落到靠做皮肉生意为生。
尤安安可没听说过,她还学过医?
安思雨被她盯的心虚。
她有点后悔刚才跟尤安安搭话。
“阿姨,时间来不及了,咱们走吧。”
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
可不能节外生枝。
“等等。”尤安安冷声叫住她。
瞧见她躲闪的态度,尤安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以尤家那对夫妇自私的性子,怕是把她的工作让给安思雨了。
尤安安问年轻医生:“您看那位培训生,是不是她?”
几双眼睛齐齐盯向准备离开的安思雨。
安思雨手心沁汗,指甲扎进肉里。
她面上笑的温顺:“章主任,我就是今天来实习的医生,刚才取了药,刚要给杨国庆同志送去,碰巧遇到我姐姐,拉着我说了两句话耽搁了。”
章主任眉头紧皱:“药呢?”
“在,在办公室呢,我这就去拿。”安思雨赔笑。
章主任一眼就看到,阮母拎着的塑料袋里的药盒包装。